言静望向昊楼,目光坚定而从容,仿若一位披荆斩棘、无畏无惧的勇士:“你这话啥意思?我不演戏,还能饿死不成?这娱乐圈又不是只有演戏这一条羊肠小道,条条大路通罗马,我就不信没别的出路。”
昊楼被问得一怔,下意识地回道:“哦,那你接下来打算咋整?写歌去?”
在他的固有认知里,艺人要想在娱乐圈站稳脚跟,大放异彩,无非就是在演戏和唱歌这两条主干道上发力,言静如今放弃了演戏这条路,在他看来,似乎也只有写歌这一途可走了,毕竟其他领域太过陌生,充满未知风险,仿若一片迷雾笼罩、神秘莫测的原始森林。
言静却轻轻摇了摇头,嘴角上扬,勾勒出一抹漫不经心的弧度,仿若对一切都胸有成竹:“不,我打算继续玩。”
众人听闻此言,仿若听到了天方夜谭一般,面面相觑,脸上写满了惊愕与疑惑,仿佛看到了一个来自外太空的奇异生物。
在他们的传统观念里,作为一名偶像艺人,演戏、出歌那可是迈向成功巅峰的必经之路,是娱乐圈的铁律,难不成言静要剑走偏锋,去涉足直播领域?
可就凭她那心气颇高、一向追求高雅艺术的性子,又怎会甘愿自降身价,去干卖货之类看似俗气的事儿?
就在众人满心狐疑之时,言静伸了个懒腰,微微挑起那好看的眉梢,语气慵懒而随性,仿若一只慵懒惬意、对一切都满不在乎的波斯猫:“我就喜欢玩,怎么了?这娱乐圈的天地广阔着,又不是只有一条既定的路可走,我偏要闯出一条属于自己的独特航道,开辟一片新天地。”
众人皆知言静向来说到做到,可这一回,大家都只当她是在负气任性,就像小孩子赌气一样。
就拿上次的事儿来说,她曾信誓旦旦地扬言要在短短三天内完成一支高难度舞蹈的编排,当时所有人都觉得这简直就是痴人说梦,天方夜谭。
毕竟团队里那些经验丰富、功底深厚的专业舞者,编排一支类似难度的舞蹈,起码也得耗费一周左右的时间,何况言静压根儿就没有扎实的舞蹈根基,在众人眼中,她这海口夸得实在太大了,根本不可能实现。
可谁能料到,三天之后,当言静身着干练的练功服,昂首挺胸、自信满满地站在排练厅中央,随着动感的音乐节奏,完整流畅、一气呵成地跳出那支舞时,所有人都惊得目瞪口呆,下巴差点掉到地上,仿佛看到了奇迹发生。
但这一回,事关她的职业生涯走向,众人还是觉得她的决策太过草率,如同儿戏,毕竟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关乎一生的前途命运,稍有差池就可能悔恨终身。
白青第一个按捺不住心中的焦急,开口劝道:“言静,你可别开玩笑了。现在可是你事业腾飞的黄金时段,每一分每一秒都比金子还珍贵,哪有闲工夫用来玩游戏?这稍纵即逝的机会,一旦错过,可就再也追不回来了,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只能空叹时运不济,造化弄人。”
昊楼也急得直跺脚,满脸焦躁之色,仿若热锅上的蚂蚁:“小白说得一点没错,你有这得天独厚的颜值,还有这与生俱来的天赋,要是就这么荒废了,多可惜。不就是得罪了东方集团嘛,虽说他们势力庞大,但娱乐圈又不是只有他们一家独大,还有其他很多机会。咱们服个软,留下来,团队肯定会想尽办法护着你,帮你另寻出路的,总比你现在这样盲目冒险好,至少能稳扎稳打,徐徐图之。”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苦口婆地劝说着,那副模样,活脱脱就是言静的铁杆粉丝,生怕她一步走错,满盘皆输,从此坠入无尽深渊,再难翻身。
这时,一直坐在角落里冷眼旁观的叶可昭,终于忍不住嗤笑出声:“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们说得倒是轻巧,这可是东方集团,在这娱乐圈的一亩三分地,他们就是当之无愧的霸主,只手遮天。得罪了他们,还想全身而退?别做白日梦了,简直是异想天开,痴人说梦。”
昊楼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雪,他嗫嚅着嘴唇,半天才挤出一句:“这……这可是法制社会,他们总不能无法无天吧。”
叶可昭冷哼一声:“法制社会又怎样?人家有的是手段让你在这圈子里混不下去。没起诉你,就算你祖上烧高香了。”
说着,他站起身来,众人这才惊觉,叶可昭不知何时已经悄无声息地收拾好了行囊,仿佛早已预见了结局,提前做好了退场的准备。
叶可昭头戴一顶棒球帽,帽檐压得极低,几乎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嘴角那一抹透着嘲讽意味的笑意:“别劝了,没用的。他既然铁了心要去玩,那就让他玩个够。就凭他那张迷死人不偿命的脸,去做主播说不定还能吸引一大批粉丝,反正在这娱乐圈,颜值就是最大的资本,有脸走遍天下,靠脸吃饭也未尝不可。”
说罢,叶可昭挑衅地瞥了言静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你除了长得好看,还能有啥真本事?”
一时间,现场的气氛紧张得仿若拉满的弓弦,一触即发。
众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眼神慌乱地在言静和叶可昭之间来回游移,仿若在看一场惊心动魄的生死对决。
昊楼更是吓得战战兢兢,赶忙伸手搭在言静的肩膀上,生怕她一时冲动,作出什么过激的举动。
毕竟言静的脾气,他最为了解,真要是惹急了,她可不管不顾,什么后果都敢承担,就像一颗随时可能爆炸的定时炸弹。
叶可昭却不给言静丝毫反驳的机会,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去,撂下一句:“我可不想跟你们在这儿瞎耗了,我的东西都收拾妥当了,没必要再费口舌。”
随着门“哗”一声被一股蛮力蛮横地撞开,瞬间打破了室内仿若凝固胶水般压抑沉闷的静谧氛围。
随着最后一位成员的身影缓缓消失在门口,原本就局促逼仄的空间,刹那间竟空旷得有些疹人,好似连空气都被一股神秘而强大的力量抽吸殆尽,徒留下言景那孤独寂寥的身影,以及他略显沉重、在寂静中微微回荡的呼吸声,仿若这一方小天地里唯一的生命律动。
“哎,可真是把人吓得够呛!”
一旁的队友瞪大了双眼,神色慌张,咋咋呼呼地叫嚷起来,话语间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与心有余悸。
另一位队员也赶忙接上话茬:“谁说不是,他心里头那股子憋屈劲儿,铁定憋了老长一段时间,这下可算是一股脑儿全宣泄出来了。”
众人你瞅瞅我,我看看你,眼神交汇的瞬间,复杂纷乱如麻的情绪仿若暗流涌动,在彼此心间悄然流淌,似有千言万语却又一时不知从何说起。
终于,有人按捺不住内心汹涌澎湃如海啸般的愤懑之情,陡然提高了声调,满腹牢骚地抱怨起来:“我是真的看不下去了,哪怕言景一直以来都稳压他一头,单论粉丝根基这块坚实的‘地基’,他也不该落魄到如今这步田地吧。公司为他投入了那么多珍稀宝贵的资源,要是到最后还招揽不来几个真心实意、死心塌地的粉丝,那可就纯粹是他自己的问题了。”
或许是因为团队即将分崩离析,大家心底潜藏已久的顾虑与担忧也随之烟消云散,仿若卸下了沉重的枷锁,说话的底气一下子足了许多,言辞之间自然而然地少了往日那种谨小慎微、如履薄冰的劲儿。
叶可昭,虽说头顶着一个看似光鲜亮丽、令人称羡的正式主持人头衔,可在队员们的心底,他那些上不得台面、为人不齿的小手段、小把戏早就被看得通透无比,谁都心知肚明他究竟是靠着何种歪门邪道才得以成功上位的。
他对言景从灵魂深处滋生出来的那股浓烈得仿若能燃烧起来的羡慕嫉妒恨,众人更是瞧得真真切切,一目了然,仿若他心底的那点“小九九”都写在了脸上。
言景,性格偏向于清冷孤傲,平日里寡言少语,总是安安静静地待在一旁,仿若遗世独立的青莲,不沾染尘世的喧嚣。
但经过这一年来朝夕相处、摸爬滚打的日子,大家对他不但没有丝毫的反感厌恶之情,反而还多了几分亲近之感。
毕竟,一个从不招惹是非、不给旁人添乱找麻烦的队友,任谁见了都会心生好感,仿若冬日里的暖阳,温暖却不刺眼。
况且,言景自身就携带着超强的人气光环,只要别人和他稍微沾上那么一点儿边儿,照片的热度便能如同火箭升空般蹭蹭往上涨,仿若被施了魔法。
对于这些时不时出现的“蹭热度”行为,言景向来豁达大度,从不斤斤计较,久而久之,大家对他的敬重之意也就愈发深厚了一层,仿若筑起了一座坚实的情感堡垒。
可叶可昭却完全是另一副令人鄙夷唾弃的模样。
为了争抢那众人瞩目的C位,他可谓是不择手段,平日里还独占团队中最大份额的资源,吝啬小气到了极点,旁人在他那儿连根毛都捞不着,仿若一毛不拔的铁公鸡。
两相一对比,孰优孰劣、高低立判,仿若黑与白般分明。
这不,叶可昭前脚刚踏出房门,众人便如潮水般围上前去,你一言我一语地开启了劝慰模式,仿若要为言景筑起一道抵御“寒风”的人墙。
“别听他在那儿瞎嚷嚷,他纯粹就是心里不平衡,见不得你过得好,眼红心热着。”
“对,你要是能瞅准时机,谋求到更好的发展出路,那才是当务之急,千万别理会他那点狭隘浅薄的小心思,别被拖了后腿。”
“没错,咱可不能被他牵着鼻子走,这娱乐圈大得没边儿,出路多得是,又不是只有眼前这一条独木桥可走,条条大路通罗马。”
大家七嘴八舌,休息室里顿时喧闹得如同炸开了锅,仿若瞬间变身成了热闹非凡的菜市场,嘈杂声不绝于耳,仿若要把房顶掀翻。
然而,言景却仿若超脱尘世之外,对周围的喧嚣吵闹置若罔闻,眼神之中透着一丝若有若无、仿若轻烟般的落寞,可与此同时,又有一抹如同磐石般坚定不移、仿若火炬般的光芒在悄然闪烁,仿若在黑暗中点亮了一盏希望之灯。
就在这时,好楼心急火燎地从组委会那边一路小跑赶了回来,仿若一阵旋风,带来一个让大家暂且松了口气、安心不少的消息:“行了行了,都别忙活了,粉丝那边的事儿都已经安排得妥妥当当了,大家散了吧,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走了?”
有人轻声喃,语气里裹挟着满满的不舍与迷茫,仿若迷失在茫茫大海中的孤舟,找不到方向。
“对。
”叶子晨微微点头,脸上也浮现出几分眷恋与无奈,恰似秋风中飘零的落叶,带着几分凄美与萧瑟。
“嗯,我还有些事儿得去料理,先走一步了。”
“我也是……”
叶伏天跟着开口,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各自怀揣着心底的心思与未来的打算,纷纷转身离去。
兜兜转转,这支曾经携手并肩、一同挥洒汗水、追逐梦想的九人小队,到最后竟只剩下言景一人孤零零地伫立在原地。
这场景,虽说透着几分凄凉与落寞,让人忍不住心生感慨,仿若目睹了一场繁华落尽的悲剧,但其实也在众人的意料之中。
毕竟团队一旦解散,每个人都得为自己的前程思量谋划,各奔东西也就成了无法避免的结局,仿若鸟儿长大离巢,各自翱翔。
言景独自坐在寝室里,思绪仿若脱缰的野马,肆意驰骋,不受控制,仿若闯入了一片奇幻的思维森林。
在外人眼中,他或许是那个遥不可及、光芒万丈的偶像,周身散发着令人目眩神迷的光环,仿若神话中的神祇。
可又有谁知晓,在他内心深处,也有着属于自己的小喜好、小确幸,仿若隐藏在心底的宝藏。
闲暇时光,他就像个普普通通的大男孩一样,喜欢玩几把游戏放松放松紧绷的神经,仿若给自己疲惫的心灵放个假。
不过,在这个极为看重形象、一举一动都备受瞩目的娱乐圈,他这爱好倒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了,仿若在华丽的舞会上穿着一身休闲装,也难怪队友们偶尔会打趣调侃,说他们这一路就像没头的苍蝇,在半道上慌慌张张地赶路,连个喘息的机会都没有,忙得晕头转向,仿若被生活的皮鞭抽打着前行。
好楼还在一旁苦口婆心地规劝着:“小言,你可得斟酌清楚了,这一步一旦迈出去,那可就真的没有回头路了,仿若踏上了一条只能前行的单行道。”
“小言,你就当我是真心实意为你好,多琢磨琢磨,别冲动行事。”
言景仿若未闻,沉浸在自己的精神世界里,对外界的一切充耳不闻,仿若戴上了隔音耳塞。
窗外,夜色浓稠如墨汁,细雨如牛毛般纷纷扬扬地洒落而下,S市的春天总是带着几分春寒料峭的凉意,冬日的阴冷气息还未彻底褪去,丝丝寒意仿若幽灵般透过窗户的缝隙,悄无声息地渗进屋内,仿若要给这寂静的夜增添几分阴森。
好楼见状,无奈地轻叹一声,仿若一声叹息吹散了一朵蒲公英,一只手撑起雨伞,另一只手拿起一件厚实保暖的大衣,试图递给言景:“小言,别冻着了,把衣服披上,小心着凉受寒,要是生病了可就麻烦了。”
言景却仿若毫无察觉,他甚至连雨伞都懒得拿,只是将身上那件灰色卫衣的帽檐往上拽了拽,便大步流星地踏入雨中,身影很快就被雨幕所吞噬,仿若融入了黑暗之中。
昏黄的路灯在雨幕中摇曳闪烁,仿若风中残烛,随时可能熄灭,言景的身影在夜色里显得格外孤寂落寞,仿若一棵在狂风骤雨中独自坚守的孤树,遗世独立,与周围的繁华喧嚣形成了极为鲜明的对比,显得格格不入,仿若来自两个不同的世界。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孤独的身影,在路过一个垃圾箱时,却仿若被施了定身法,突然止住了前行的脚步,仿若被某种神秘的力量牵引住了,仿若时光突然静止。
正说得眉飞色舞的好楼一个不留神,一脚踩空,整个人向前扑去,结结实实地撞在了言景的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