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咬牙,调动家族企业大量资金,父子俩携手杀入香江,试图力挽狂澜,扭转乾坤。
可现实是残酷的,整整一年的艰苦奋斗,换来的却是一次又一次的失败。
亏损数额如失控的雪球般越滚越大,债台高筑,到最后,整整六十个亿打了水漂。
叶启文父子从当初意气风发的创业者,沦为身无分文、负债累累的失败者,只得垂头丧气地宣布退出香江。
这笔巨额亏损,几乎掏空了叶家近三分之一的家底。
家族长辈们怒不可遏,对着叶昌隆便是一顿数落:“昌隆,你在商场摸爬滚打这么多年,怎么连沉默资本的道理都不用懂?明知不敌,还一味死磕,这下可好,六十个只亿,你让家族承受了多大的损失!这窟窿你自己想办法填,家族的产业,你也别惦记了,就你这败家的本事,给再多钱也是白搭。以后,你和启文老老实实待在家族企业当个高层,啥事儿也别干,别再出去惹是生非就行!”
家族成员们起初听闻这噩耗,还想着先来安抚慰问一番,稳定稳定人心,驱散那仿若阴霾般弥漫在空气中的恐慌情绪,让大家不至于乱了阵脚。
可当那惨不忍睹、让人目瞪口呆的财务账目赤裸裸地摆在众人眼前,看着大把大把的钞票仿若失控的洪流,汹涌奔腾地付诸东流,损失数额大到令人头晕目眩,仿若瞬间置身于一场荒诞离奇的噩梦之中,众人的情绪瞬间如被点燃的火药桶,“轰”地一下就炸开了。
在叶家人的心底,多年来在商场摸爬滚打,逐利至上的理念早已如同深埋地心、历经亿万年锻造的钢铁,坚不可摧。
此时此刻,面对如此惨重的经济重创,那点最初的怜悯同情瞬间变得如风中残烛,飘摇欲灭,弱不禁风,眨眼间便消散于无形,仿若从未在这功利的世界存在过一般。
叶启文的父亲叶昌隆,仿若被抽走了灵魂支柱,整个人瞬间萎靡不振,仿佛一夜之间被岁月狠狠刻下了十几道沧桑的皱纹,苍老得不成样子,仿若瞬间从意气风发的壮年步入了风烛残年。
他失魂落魄地瘫坐在椅子上,双手绵软无力地耷拉着,手指间夹着的香烟,袅袅青烟徐徐升腾而起,许久未曾送入口中,烟灰积攒了长长一截,摇摇欲坠,仿佛下一秒就会簌簌洒落,仿若他此刻摇摇欲坠的心境,充满了绝望与无助。
在那氤氲缭绕、仿若迷雾般的烟雾环抱下,他双眼布满血丝,疲惫与绝望交织在一起,那神情复杂得仿若一部厚重的史书,写满了沧桑与无奈,让人揪心不已,仿若有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旁观者的心,让人感同身受他的痛苦。
这两天两夜,他未曾合过眼,脑海中如同电影倒带一般,不停地闪回着项目失败的每一个细节,懊悔与自责仿若两条择人而噬的毒蛇,狠狠地噬咬着他的心,让他痛不欲生,仿若陷入了无尽的深渊。
“都别吵吵了,生意这档子事儿,跟打仗没啥两样,输赢本就是兵家常事。昌隆,启超那孩子跑哪儿去了?”
就在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气氛压抑得仿若暴风雨来临前的憋闷死寂,仿若能让人窒息一般之时,叶老爷子拄着那根油亮锃亮、仿若见证过无数风雨的拐杖,步伐虽说沉稳,可脸上的忧心忡忡却仿若阴霾,怎么也藏不住,缓缓走进了屋子。
老爷子在家族里那可是威望极高,历经无数商场风雨洗礼,仿若一棵百年不倒的苍松,见多了起起落落,此刻,唯有他还能勉强撑住这摇摇欲坠、仿若风中残烛的局面,仿若在黑暗中擎起一盏微弱却又至关重要的明灯,给众人带来一丝慰藉与希望。
“爸……哎,那孩子把自己关进书房里,整整三天啦,足不出户,连口热乎饭都不吃。”
叶昌隆抬起头,眼神空洞无神,仿若一潭死水,毫无波澜,双手颓然地抱着脑袋,声音带着几分哽咽,仿若被悲伤哽住了喉咙,听起来满是心酸与无奈,仿若能让人感同身受他的痛苦,沉浸在那悲伤的氛围之中。
“把门打开!”
叶老爷子眉头瞬间拧成一个“川”字,声音低沉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劲儿,仿若一道军令,仿若能穿透墙壁,直达众人内心,让人不敢违抗。
“他在里头反锁了。”
叶昌隆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哼,仿若生怕惊扰了什么,此刻的他仿若失去了所有的生气。
“他啥时候上的厕所?”
叶老爷子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看似问得没头没脑,实则暗藏着深深的担忧,仿若在平静湖面投下一颗石子,众人一时都愣住了,仿若被定住了身形,不明白老爷子为何突然这么问。
“上厕所?今天……不,昨天,哎呀,不好!”
叶昌隆仿若被一道电流击中,浑身一个激灵,猛地从椅子上弹了起来。
众人也瞬间回过神来,脸色骤变,仿若被泼了一盆冷水,心急火燎地冲向书房,手忙脚乱地开始砸门,仿若世界末日来临,每一秒都至关重要,生死攸关。
门“哐当”一声被砸开,屋内的景象让所有人的心都猛地揪紧了。
叶启文直挺挺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床边的桌子上,明晃晃地摆着三瓶安眠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