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统坐在一旁,脸色微微一变,但毕竟是在自己的寿宴上,也不便发作。
他强忍着心中的不悦,站起身来,走上前去,与颜同互相寒暄了几句,表面上倒也还算和气,仿若平静湖面下暗流涌动,危机四伏。
众人见气氛有些微妙,便提议拉两人一起玩牌九,想着借此缓和一下气氛,仿若想用一块遮羞布盖住这尴尬的局面,粉饰太平。
陈统和颜同也不好推脱,便坐了下来。
牌局伊始,陈统的手气似乎颇为不错,接连几把牌都挺大,仿若有神助一般,顺风顺水。
颜同这边却有些吃紧,眼看着输了不少钱,他心中一横,竟使出了老千的手段,仿若一个赌红了眼的赌徒,为了赢不择手段,丧失了底线。
这一幕,正巧被一旁的雷洛瞧得清清楚楚。
雷洛这人,平日里最看不惯这种耍小聪明、不地道的行径。
他当即怒目圆睁,毫不畏惧地斥责道:“颜同,你这可就不地道了,玩牌就玩牌,搞什么小动作!”
颜同被当众戳穿,脸上一阵白一阵红,尴尬至极,仿若被人当众扒光了衣服,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恼羞成怒,把手中的牌一扔,冷哼一声,带着手下愤然离场,仿若一只斗败的公鸡,灰溜溜地逃走了,狼狈不堪。
寿宴结束后,宾客们渐渐散去。
雷洛独自躺在屋内的躺椅上,回想着刚才发生的事儿,心中五味杂陈,仿若打翻了五味瓶,各种滋味涌上心头,百感交集。
这时,陈统探长走了过来,站在门口,看着雷洛,微微叹了口气,仿若一位忧心忡忡的长辈,对晚辈的莽撞既无奈又心疼。
“你,今天晚上可真是莽撞。”
陈统探长开口说道,“颜同是什么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居然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得罪他,你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真是个蠢材!”
雷洛听了,从躺椅上坐起身来,一脸满不在乎地说道:“我不过就是个无名小卒,我怕什么。大不了这警察不干了,反正大家不都常说,好汉不当差。”
陈统探长听了,摇了摇头,语重心长地说道:“你这孩子,就是没个长远眼光。少在这儿说什么丧气话,你知不知道球王李惠堂?他刚开始在球场的时候,就是个捡球的。还有那宋太祖赵匡胤,没当皇帝之前,不也就是个御林军,跟咱们现在这些穿制服的巡查差不多,只不过一个守皇宫,一个守街头罢了。哪一个英雄豪杰,不是从无名小卒一步步走过来的?”
雷洛听了陈统探长的这番话,心中若有所思,仿若被一道光照亮了内心的迷茫,豁然开朗。
过了片刻,他抬起头,看着陈统探长,眼中闪烁着一丝光芒:“照您这么说,我将来要是能当上警务处长,那也不是没可能咯?”
陈统探长被雷洛这突如其来的雄心壮志给逗乐了,笑着打趣道:“好好好,这才像个有志气的样子……我跟你说句心里话,阿洛。”
雷洛连忙问道:“阿叔,什么话?”
陈统探长看着雷洛,意味深长地说:“要是颜同去争那个警务处长的位子,我信他有那个本事。至于你……”
雷洛一听这话,仿若被踩到了尾巴的猫,瞬间炸毛,立马挺直腰杆,胸膛高高挺起,眼神中透着倔强与不服,大声辩驳道:“我咋了,阿叔?我可不比旁人差劲,您可别小瞧了我,我有的是劲头和智谋,定能闯出自己的路。”
陈统探长抬手摆了摆,示意他先别急着上火,接着不紧不慢地说道:“颜同那人,那可是出了名的奸诈狡猾,一肚子的坏水,心眼多得像马蜂窝,随便捅一下就能涌出一堆幺蛾子,可脑子是真的灵光,碰到事儿那点子就跟喷泉似的,噼里啪啦往外冒,一个接一个,让人防不胜防。”
雷洛不甘示弱,双手握拳,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语气铿锵有力,掷地有声:“我也不傻,阿叔,平日里遇上难题,我也能绞尽脑汁、搜肠刮肚地想出应对的法子来,绝不含糊,定能化解危机。”
陈统探长又深深地叹了口气,那悠长的叹息仿佛承载着多年来在警界摸爬滚打所历经的沧桑与无奈,接着语重心长地说道:“他做人那可是心狠手辣到了极点,为达目的,什么下三滥、见不得人的手段都使得出来,旁人见了他,都跟见了瘟神似的,能躲多远躲多远,根本不敢轻易去招惹。”
雷洛攥紧的拳头微微颤抖,眼神愈发坚定,如同燃烧的火炬,大声说道:“我意志坚如磐石,哪怕前路荆棘丛生,困难重重如山,我也绝不轻易言败,咬着牙、憋着劲也得跨过去,绝不退缩半步,定要闯出个名堂。”
陈统探长顿了顿,依旧摇着头,一脸苦口婆心的模样劝解道:“唉,可他行事那股子果敢决绝的魄力,一般人还真比不上,一旦下定了决心去做啥事,那就是雷厉风行,风风火火,绝不拖泥带水,干净利落得很。”
雷洛沉思片刻,眼珠子滴溜一转,仿若想到了什么绝妙的主意,振振有词地说道:“我做事向来是深思熟虑、谋定而后动,计划周全得如同精密的棋局,阿叔您就瞧好吧,迟早有一天,我定能在这警界闯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广阔天地,让所有人都对我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