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个国家之间互相倾轧,忍者们一批批被送上战场,又如同牲畜一样被宰杀,
战场上的惨状让自来也不愿再回忆第二次忍界大战,
“最难受的应该是纲手吧,断和绳树都死在战场上,她还要一个人苦苦支撑。”
“对纲手来说,那么大的冲击,实在是难以接受,也是因为这样,她才不愿意回来吧。”
猿飞日斩不再说话,那是战争给木叶的整整一代人带来的伤害,大蛇丸应当也不例外。
纲手已经彻底醉倒了,酒气熏天,躺在床上任由大脑的思绪飘忽,
她又一次见到了断和弟弟的死状。
整个下半身都已经变成血泊的断,一脸温柔地看着纲手,
“别费劲了,我的伤势已经救不回来了。”
纲手泪流满面,用尽全身的力气驱动掌仙术,治疗忍术不停消耗查克拉,
但所做的一切都无法挽回断的生命,最后一刻加藤断紧握纲手的手,断了最后一丝生气。
绳树则是死于战场上的起爆符,根本没有给纲手挽回的余地,
送到纲手面前的时候,已经变成冰冷的尸体。
爱人和弟弟的惨状无数次回到纲手眼前,让她没有胆量再面对村子里的一切,
但如果大蛇丸的目标真的是毁灭木叶,那纲手也不会有任何迟疑。
木叶的训练场,卡卡西的雷切和凯错身而过,凯的拳头如期而至,
几番交手下来,两人又是平局。
“和那时候的三忍相比,我们还真是差些火候。”卡卡西感叹一句,
凯倒有些不服气,
“差什么?我们也经历过第三次忍界大战,再修炼修炼,总会有所突破的。”
卡卡西抬眼看着凯那副莫名热血的样子,有些头疼,
“别的不说,大蛇丸用通灵术召唤的那两道罗生门,就很不简单。”
凯摸摸脑袋,由于本身对这些忍术并不擅长,他很少了解这些偏门的忍术。
卡卡西很是无奈,“猜到你不知道,那是继承自初代火影千手柱间的五重罗生门的术。
召唤一重门就已经非常消耗查克拉,大蛇丸那时候就能召唤两重罗生门,
第二次忍界大战的时候,大蛇丸恐怕还没满二十岁吧?”
凯生硬地点头,虽然他对忍术怎么样并不关心,不过也听出了大蛇丸的天赋异禀,
初代火影已经算是所有忍者之中巅峰的存在,那么年轻就能使用初代的忍术,
大蛇丸的天赋当然毋庸置疑。
“只是不知道,这一回大蛇丸想干什么?
如果他借着天道奖励的机会回来复仇,我们要如何应对?”
卡卡西的忧心不无道理。
……
岩隐村,千代将双手揣进袖管里,安静地矗立在原地,等待着鱼池里的鱼上钩。
“我说姐姐,你上一次见那个叫山椒鱼的家伙是多久以前了?”
千代睁开一只眼,瞟了一眼弟弟,一扬钓竿,扬起一池水到弟弟身上,
“真是讨厌,钓个鱼的功夫都不让人省心,都是多少年前的旧事,现在还说这些干什么?”
海老藏也不生气,用衣袖抚净脸上的池水,
“我记得那时候都说山椒鱼半蔵是忍界最强,带着雨隐村那百来号人到处横行霸道,
只有在砂隐吃了瘪。只有你能破解半蔵的毒,并且给全军制备了解毒剂。”
“那是当然,那个戴着通气管的老家伙自称是忍界顶点,最后还不是要乖乖滚回水之国。
当时只有我分析出了那些毒的成分,
并且按照毒性大小推测出老家伙重新填满毒气需要五分钟,所以砂隐根本不怕那老东西。
不过……”
千代的声音顿了一下,并且收敛起得意的语气,
“那时候那个叫纲手的丫头年纪还小,她能防毒不能解毒,但在那个年纪已经相当不易,
要是放在今天,说不定造诣能在老身之上。”
【夕阳将一切染成浅淡的红,三忍来到木叶的墓地,这时候那些牺牲者的尸首都已经掩埋,
众人一起为牺牲者哀悼,为这场战争中的逝世者感到惋惜。
祭拜结束,三人并排而立,还是有些迟疑地不愿离去,
“你们接下来有什么打算,要继续待在村子里吗?”纲手转头问其余两人,
“我打算外出修行,说不定能碰到合适的弟子,能继承我忍术的家伙。”
迟疑了一下,自来也又问道,
“大蛇丸,你不打算找个后人继承你的忍道吗,还有那些秘术?”
“不,我只有一个心愿,就是习得这世界上所有的术,其他的对我来说都没有意义。”
大蛇丸的语气很是平静,他对自己的目标坚定不移。
“那是不可能的大蛇丸,这世上的忍术怎么会穷尽呢?”
“对啊,即使忍术能够穷尽,你的生命也不会永恒,精研于术也不能解除生命的困境。”
大蛇丸没有反驳二人,只是沉默不语,他正在一条离目标越来越近的道路上。】
火之国边境,鼬斜身倚坐在一根树杈上,荒野之中,月亮格外的圆。
天道的场景让鼬回忆起第一次和大蛇丸见面的情境,第三次忍界大战结束的时候,
鼬还很年幼,跟着家人一起来到墓地祭拜死者。
人潮褪去的时候,鼬看到只有一个男人站在原地,没有挪动一步,
“你是在为死者哀悼吗?其中有你的亲人和朋友吗?”
大蛇丸转过头,仔细端详年幼的宇智波鼬,脸上没有悲戚,只有寻常的平静,
“为死者哀叹没有任何意义,如果说死亡有意义,那只存在于它可以利用的时候。”
鼬听得一知半解,再次追问,“那么对我们来说生命的意义是什么呢?”
“也没有意义,如果有,那只存在于生命永恒的时候。”
大蛇丸的长发遮住了晦暗的肤色,两只眼睛流转出平和的光芒。
鼬仔细地回忆着,那时候的大蛇丸跟自己后来认识的那个贪婪、狂妄的大蛇丸不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