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人不得擅自踏入怡和码头!”
谢长林的目光注视一众巡捕与大不列颠士兵,眼神中充斥着一抹冰冷。
完全没给这群洋人留有任何面子。
为首巡捕房总巡冷眸注视谢长林,言语威胁道:“你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吗?敢拦我们?”
“我管你是谁?”
作为系统召唤出来的人,谢长林只服从岑天的命令。
至于其他人。
老子认识你是谁?
那位总巡顿时吃瘪,脸面无存,码头那么多人看着呢,这人竟然不点儿面子都不给他留。
下一秒,巡捕房总巡当即挥了挥手,一众巡捕拉动了枪栓,子弹上膛,枪口瞄准了谢长林等人。
新军士兵同样不是吃素的,绝对不受人威胁,尤其是那些自以为高贵的洋人。
数百步枪与轻重机枪同时上膛,枪口瞄准了巡捕与大不列颠士兵,完全是一副战斗的姿态。
本来拉宁瞧见巡捕与大不列颠士兵来了,心中便有了底气,可还没等他高兴太久,便瞧见后援竟被拦下了。
“拉宁先生,现在可以探查商船了嘛?”岑天冷笑的注视拉宁。
拉宁当即拒绝道:“不,不行!”
不管怎样,他绝不能让岑天等人上船检查。
毕竟,船上装的什么货物,他心里清楚,可是见不得光的东西。
“我要求见领事先生,我要控诉你们的罪恶行径,你们欺人太甚!”
拉宁几乎快要破防了
“控诉是你的权利,我尊重你的权利,但我现在要检查货船。如果你在阻挠我们执行公务,那休怪我不客气了。”
岑天失去了耐心,冷声道。
他瞥向了人群中的李云龙与楚云飞等人,后者会意,率众人冲到了货船中。
因他们穿着便装混迹在搬运工人里面,谁都没能察觉他们的身份。
当拉宁反应过来时,李云龙一脸阴沉的走了过来。
“少帅,已经探明,货船装的全是大烟。”
“哦?”
岑天故作疑惑。
“可怡和商行的这份清单明明写的是货物,怎么会是大烟呢?你们看清楚了嘛?咱千万不能污蔑拉宁先生啊。”
李云龙坚定地说道:“少帅,探查清楚,确认无疑。”
岑天早有交代,务必要将罪名坐死坐实,让拉宁没有反驳的机会。
要以合理合规的手段,不能落人口舌。
“好,让人把货物都搬下来,清点数目,让大家都做个见证,省的有人说咱们以权谋私、恶意污蔑。”
岑天沉声道,眸子又注视着拉宁。
“拉宁先生,你刚才不是说船上装的是普通货物,手续齐全嘛。怎么这手续与货物对不上啊?”
拉宁整个人都慌了,他没想到巡捕房的人都来了,结果岑天还是派人检查船只。
“这......”
这时,大不列颠领事基格率人来到码头,羊城将军寿荫率第二标一同到来,似乎事先便接到了消息。
一时间,这怡和码头忽然热闹起来。
瞧见来人,岑天心中不禁冷笑,好戏似乎才刚刚开场。
“少帅,咱们该怎么办?”
楚云飞担忧道,现在这人来的实在是太多了,他担心自己少帅会扛不住。
不管是大不列颠领事还是羊城将军寿荫,职务远高于岑天。
“继续让人将货物搬下来,其他事情交给我。对了,派人去军营,让李昊阳率将部队都给老子调来,老子不信拿他们没办法。”
“对了,还有那两门步兵炮,统统给老子弄来。”
岑天冷声道,当即便朝基格等人走去。
“岑天,你这是要干什么?仗着你爹的身份横行霸道惯了,你可知这怡和码头是租界,朝廷与租界签署合约,我方人员不得擅自闯入租界。”
寿荫当即质问道,冰冷的眸子注视着岑天。
好不容易抓住了岑家父子的把柄,还不得好好利用利用?
寿荫的心里已经想到了,到时将消息汇报给庆亲王,让庆亲王告知太后与皇上,借机弹劾岑云杰。
“租界?寿将军,没想到你还知道是租界。这是朝廷租给他们的地方,本质上还是咱华夏的土地,我等身为华夏军人,为何不能盘查?难道,寿将军打心里认为这租界不属于华夏,完全割让给了他们洋人?”
岑天沉声道,语气咄咄逼人,简直将寿荫往绝路上逼。
哼。
既然你要跳出来。
那就别怪老子连你一块儿弄了。
寿荫当即便吃瘪,这句话他根本没办法接啊。
如果认同,那便得罪了洋人。
如果不认,他便成了卖国贼。
“岑公子果然好口才。”
大不列颠领事基格冷声道,目光注视着岑天。
“领事先生,你这是认同我的说法?”
“不不不,你们朝廷将这里租借给我们,租借期内,这便是我们的地方,你们无权干涉租界。”
基格沉声道:“你这行为属于而已挑拨两国关系,若是引发战乱,这责任恐怕你承担不起,就连你爹两广总督岑云杰都承担不起。我劝岑公子还是带人离开,我可以当没发生。”
只要退兵就当没发生?
岑天心中冷笑。
若是真信了,那他便是傻子。
这些洋人尽是道貌岸然的东西,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我若偏不呢?”
“岑公子打算一条路走到黑?”
基格反问道。
随即又看向寿荫。
“寿将军,岑天是你们新军的统领,这件事儿你们朝廷应该给我们一个说法,如何惩治岑天,否则将视为对我大不列颠的挑衅。”
寿荫吓得心里一惊,急忙道:“领事先生,请您放心,我肯定将此事上报给朝廷,必须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
言落,寿荫注视着岑天,沉声道:“我以羊城将军的名字,现罢免你一切军职,交给朝廷处置。你们放下武器,我可以宽恕你们,否则将会与岑天一样,承担朝廷的责罚。”
“寿荫,你莫不是当老夫不存在?”
就在寿荫宣布对岑天的处置时,背后又传来一道犀利的声音。
岑云杰冷眸注视寿荫,沉声说道:“寿将军,我儿所作所为何错之有?你不要忘记你骨子里流淌华夏的血脉,身为羊城将军,又是八旗子弟,你的一言一行代表朝廷。”
“再说,对于岑天的任命,那是我总督府的任命,你羊城将军府无权干涉。”
“就算是朝廷要罢免,那要等到朝廷的旨意下来再说,你寿荫权力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