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山军大营。
黄昏将近,攻城的部队陆续收兵。
张燕驻马于高坡,远观着晋阳残破的城墙,心中不免有些焦急。
军中粮草已经见底,如果在攻不下城池,那就只能退兵。
‘没想到韩易这家伙如此难缠。’
‘早知如此,开始的时候就不该放松,该死的。’
回到营中,张燕正思考着后续该如何攻城之时,一斥候飞奔而来。
“禀将军,晋阳北面发现敌军动粮队,正走小路往晋阳而去。”
张燕神色一振,喝问道:“有多少粮车,护送兵马有多少?”
“粮车百余辆,兵马有千余。”
“再探再报。”
挥手喝走斥候,张燕手抚着下巴,眉宇间渐起杀意。
旁边的一员将领立刻兴奋道:“将军,先前我还不明白你为何只三面围城,却独留北面不围,原来你是故意而为啊。”
张燕脸上掠起几分得意:“兵法有云围师必阙,我本以为韩贼会从北门逃走,没想到居然不走反而用其运粮。”
“正好我军粮草告急,真是天助我也。”
张燕得意之色愈重,却问道:“我军离敌军运粮队最近的哪一部?”
身旁副将想了想,答道:“是圣女张宁所部的五千人马,将军当初便是特意将其派往安全之地。”
“五千人马?想来也够了,毕竟是大贤良师之女,这种肥美差事便交给她吧。”张燕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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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阳北方。
山坡下,一支运粮的车队徐徐的从韩易的眼前经过,车轮吱吱呀呀的作响。
斜阳已深,附近依旧是一片安静,静得让人有些烦躁。
“将军,你说要诱敌人来截粮,那咱们为何不让粮队走大路?”伍琼不解的问道。
“若是走大路的话,且不是在脑门上写着这是埋伏吗。”韩易目光凝视着前方,头也不回道。
“可若是走小路,张燕那厮没发现怎么办?”
“围三缺一,围城留下这条路就是故意放人走的,他且能不派斥候在此侦察。”
伍琼恍然大悟,没想到韩易竞对敌人的心思,了解的这么透彻。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夕阳将他的影子越拉越长,天色更暗。
一百多车粮草已从眼皮子底下通过,越行越北,四周却依然安静。
就在韩易心中都有些怀疑的时候,突然眉头猛的挑动。
地面上的尘地似乎在抖动。
那深远的地下,隐隐约约传来丝丝缕缕的声音,越来越剧烈。
是铁蹄飞奔的声响。
韩易的眼睛闪过一丝兴奋。
只见东南方向,尘雾大起,只顷刻之间,一支骑兵便从尘中汹汹杀出。
那一面“张”字大旗迎风飞舞。
就当韩易以为张燕亲自出马之时,一员身披黄色披风,手提银枪的女将,正如风一般呼啸而至。
“怎么是个女的?”韩易内心充满疑惑。
如果是,三国时期的女将,谁最出名。
韩易只会说孙尚香和马云禄。
但这两人一个在西凉,一个在江东,距离这里十万八千里。
姓氏也对不上号。
除此之外,还有哪员女将?
风驰电掣而来的女将,手中银枪飞舞,锋刃舞出漫天梨花般的光雨,锋芒过处,运粮队的士卒无不被点倒在地。
鲜血飞溅中,女将便已将车队拦腰斩成两截。
只片刻间,一千护粮队便死伤数十,余众的斗志土崩瓦解,纷纷四散溃逃。
那女将并未对败军穷追,勒马而立,环视一眼满载粮食木车,眼眸中迸射着高傲与得意。
“一班无能的穷寇而已,不必再追了,把粮食带回大营去。”女将清喝一声。
那些得胜的黑山军,眼见着一袋袋饱满的粮食,眼眸中立时泛起了贪婪之光。
很快,便有一些士卒按捺不住诱惑,开始争抢起粮车,试图据为己有。
“禁止争抢,回营之后自会分给你们,都给我停手!”那女将恼火的喝斥着。
但那些黑山军士卒,似乎已为利益诱红了眼,哪里还听得进她的喝令。
小道之上,一百多辆骡车,千匹战马,还有数千士卒,拥堵不堪的挤在了一起,场面很快就乱成了一锅粥。
山坡林中的韩易,亲眼目睹了这整个过程,嘴角不禁浮起一丝讽刺的冷笑。
‘如此军纪散漫的军队,就算人再多,终究也只是乌合之众。’
“全军听令,跟我冲!”
“杀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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