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袁熙每日攻城之际。
在太行山脉的北部,一只骑军昼夜奔袭,经寿阳、石邑、巨鹿现在直奔袁军后方。
而对此,袁熙一无所知。
直到三日后。
当袁熙带着云梯、飞桥、巢车等攻城器械,一如既往的攻城时。
在北方的尽头,突然一股尘雾出现在视线中。
而随着尘雾越来越大,地面也隐隐感觉到隆隆的震动声,一支汹汹的骑兵从尘土中撞出,犹如从地府中脱出的幽灵鬼兵一般。
那一面黑色的大旗上,赫然绣着一个“张”字。
袁熙的脸色陡然惊变,好似见了鬼一般,脱口惊道:“张辽?韩易的骑军不是说在上党与张扬对峙吗?怎么会从我军北方杀来?”
惊呼之下,袁熙思绪飞转,蓦然间惊醒。
他万万没想到,韩易会派遣骑军,千里奔袭绕过太行山脉,从北方突袭他。
惊醒的袁熙,头脑一片混乱,已顾不得多想,急是大声喝令全军转身结阵,以迎击敌军骑兵。
本身在旷野中,步军对阵骑军就很被动。
而现在,这些步军还是攻城阵形,完全将后背露给了敌军。
这仓促之下,片刻间如何能掉转方向变阵,士卒们反而彼此推挤,使得阵形短时间内陷入混乱的境地。
短短片刻的混乱,足以致命。
五千铁骑,已如狂风暴雨般,转眼间杀至近前。
张辽一马当先,冲杀在前,手起刀落将两名袁军士卒斩飞出去,撞入混乱的敌阵。
壶关之上,看着混乱的袁军,韩易嘴角掠起一丝冷笑,兴奋大叫道:“开城门,全军出击,活捉袁熙者赏千金!”
霎时间,壶关城门打开。
五千步军犹如潮水般涌出,直奔关外那已经有溃败迹象的袁军。
两面包夹,惊惶的袁军顷刻间破绽百出,几近于瓦解。
中军处,袁熙的脸色已是苍白如纸。
就在之前,他还意气风发,构勒着攻破壶关,奇袭晋阳,活捉韩易,为父亲立下奇功的春秋大梦。
他万万没有想到,转眼之间,形势就急转直下,自己来势汹汹的军队,就陷入了崩溃的境地。
眼看着韩易的铁骑,如入无人之境一般,肆意的辗杀自己的将士,汹汹如猛兽一般扑至,袁熙内心中是前所未有的惊怖,眼神中更迸射着狐疑与愤怒。
“我袁熙可不是袁尚那种废物,怎么可能被韩易这种人击败……”袁熙咬牙切齿,恨意难当。
他袁熙在家中,虽然不受重视,但依旧是四世三公,名声显赫。
对于韩易这种寒门出身的人来说,都懒得睁眼瞧一眼。
就是这种下贱卑微之人,居然还点名要自己的未婚妻,这对袁熙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
问题是三弟那个废物居然还同意了。
袁熙焉能不耻辱恼怒。
“公子,咱们被韩易包围了,我军阵形已乱,根本无法抵挡敌人的骑兵,形势不妙,速速撤军吧。”飞马而来的韩猛大叫道。
袁熙从羞恼中惊醒,听到撤退二字,瞬间火冒三丈,长剑一指,大喝道:“我袁熙岂能败给韩易这种卑贱小人,韩猛,我命你率军顶上去,给我挽回败局。”
韩猛领兵多年,经验老到,知道在这种情况下,败局实难挽回,但碰上袁熙这么个主将也是没办法,只好一咬牙,又返身折了回去。
“全军不可慌张,随本将迎敌,敢后退者,立斩不赦!”韩猛舞刀大喝,试图凭借着他的威信,镇压住败溃之势。
可惜,兵败如山倒,面对这等形势,即使是韩猛也无可奈何,他的叫声很快就被淹没在惶恐的尖叫之中。
张辽一路横冲直撞,刀下斩人无数,已冲至了中军。
袁熙的一千亲军组成的盾阵,便如一面脆弱的薄纸一般,轻轻一戳便捅出个窟窿。
张辽直接率军突破敌阵,左冲右突,将中央的缺口越撕越大,随后五百铁骑跟着杀入,如潮水般的涌入破碎的军阵。
被动中的韩猛不及多想,急是举刀相迎,瞬间战在了一团。
韩猛虽然不如颜良文丑一般有名,但也是袁绍麾下大将。
如果放在平时,对阵张辽虽然不能战胜,但撑个二三十合也不成问题。
但如今袁军处于败溃之势,左右军卒望风而溃,韩猛身为主将,精神斗志受到影响,气势上却已打了个折扣。
交手不到五合便手忙脚乱,眼看着兵败如山倒,自己也有可能交代在这里。
韩猛抢攻几刀,瞅得空隙跳出战团,他已顾不得袁熙的死战之令,拨马便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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