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
“启禀主公!大事不好了!”
朱阳从大堂正椅上霍然起身,双目如炬!
“到底怎么了!快说!”
张飞火爆脾气,瞪着禀报的探子,目眦欲裂。
“草庐村被……被围攻了!”
“什么?”
“谁干的!”
“禀主公,是城东青龙岗的陈胜吴广一伙人!”
………
朱阳缓缓起身,面部肌肉紧绷,牙齿咬的咯咯作响!
“狗杂种!”张飞一掌将座椅拍的粉碎!
“现在情况怎么样了?”朱阳问道。
“李岩将军正率人节节抵抗,属下来时,李将军已经快要……快要顶不住了!”
“来人!”
“传令,白龙卫立即行动,骑兵在前,步兵在后,火速前往草庐村!”
朱阳将白龙剑握在手中,大踏步出门。
李嗣业将陌刀一挥:“不牢主公亲自出马!”
“嗣业跟随主公,尚未立下尺寸之功。今日就让嗣业前往,诛杀这伙贼寇!”
朱阳立住脚步,他虽然愤怒至极,却没有失去理智。
陈胜吴广一伙人只有七八百步卒,本不足为患。
谁料今日竟吃了熊心豹子胆,趁朱阳攻打县城、草庐村空虚之际,行此背刺之事。
李嗣业既然主动请战,不如给他机会。
朱阳沉默地点点头。
李嗣业情知事情十万火急,也顾不得上下礼仪。
急匆匆对部将吼道:“彭越、毕再遇!”
“率两千轻骑兵,火速营救草庐村!”
“半个时辰,务必到达!”
“延误军机者!斩!”
彭越、毕再遇齐声喝道:“遵命!”
从县城到达草庐村,骑兵全速前进原本也需要一个时辰。
李嗣业强令彭越、严白虎半个时辰到达,二人已知事情的严重性!
两千轻骑抛掉所有的装备,只留手中兵刃,为的只是加快前进速度!
有半数士兵甚至连上衣都扔掉了,光着膀子策马飞奔!
“张飞!”
“你率左卫程严二位将军,共一万人马,星夜赶往城东,包围青龙岗,夜袭陈营!”
“我要将陈胜吴广碎尸万段!”
顿了一顿,朱阳又说道:
“星彩,你与华、贾二人留守县城!”
“我料想陈吴二人闻我大军前往,兵溃之时,定然西窜!”
“白龙卫,随我出城!”
“是!”
半个时辰后。
陈胜将会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恐惧!
他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
他的士兵,连求饶的话也喊不出来。
陈胜从未见过杀气这么浓烈的对手。
两千轻骑,人人赤背!
马匹跑到了极致速度,口中泛着白沫。
官军的战斗力他很清楚。
可是,为什么仅仅被朱阳收编了不到一天,战斗力似乎强了十倍!
杀意更是冲天而起,直破云霄!
黑夜中,双方仅仅打了一个照面,
陈胜的步卒折损三分之二!
太恐怖了!
这哪里是人间的部队!
这明明是从地狱里来的恶魔军团!
陈胜怂了!
一个喊出“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汉子,怂了!
他躺在地上装死,趁人不注意,溜了……
然而更恐怖的是,没等陈胜逃回到青龙岗,他便迎面碰上了另外一群跟他一样丢盔弃甲、狼狈逃窜的人。
是吴广。
几乎与陈胜被攻同时,
吴广也被张飞的大部分包围了!
一万人马包围几百个士卒,本来就是杀鸡用牛刀!
可朱阳就是这么做了!
他不仅仅是要报陈胜吴广的背刺之仇!
他更是要做给其他的势力看!
不是杀鸡用牛刀,而是杀鸡儆猴。
看吧,惹我,就是这个下场!
………
“陈兄!我们该去何处?”吴广的惶恐绝不下于陈胜。
“完了!我们全完了!”
“那小子一定不会放过我们……”
陈胜瘫在地上,稍作喘息:“趁此夜晚,我们往西逃罢!”
“东边是张飞的大军。”
“北边是李嗣业的地狱兵马!”
“往南是张角那厮,阴险狡诈,定然不会相救。何况还要途径凤阳城!”
“只能往西逃,西边朱雀桥的韩山童父子,与我们有交情,希望天无绝人之路!”
陈胜吴广闭上了眼睛,相拥而泣。
………
落木涧。
是陈胜吴广西窜的必经之路。
少年将军白衣白袍,身后五百白龙卫一字排开。
如同黑夜中的杀神,与夜色格格不入。
二十多个残兵败将走到落木涧的时候,
朱阳仍旧一语未发。
五百白龙卫肃穆而立。
秋风萧萧,
寒意侵骨。
溃兵纷纷扔下手中武器。
为首一人将两个包袱扔在朱阳马前。
“朱将军!”
“陈胜吴广二人的首级在此。”
“此事皆系陈胜吴广二人谋划,与我等无关。”
“我等众兄弟亦未参与袭击草庐村。”
“望朱将军明见,放我们一条生路。”
朱阳挑开包袱,看了一眼。
挥挥手。
身后白龙卫让出了一条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