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决完全部女真人,叶麟秋下命令:
“现在锦衣卫兵分三路,钱五你安排禁军们打扫战场,
尽快安排好伤员救治和士卒归营,这一次禁军们经过了生死战场,
基本上可以算作见过血的老兵了,但还需要严格的训练,
以达到令行禁止,能以一敌百的程度!”
曾经的特战队长,现代化的训练技巧可不是盖的,
现在这几万见过血的禁军,他完全可以训练成钢铁部队!
钱五一点头,应了一声就转身召集禁军回去。
叶麟秋继续下令:
“蒋六,百姓经此一事,饱受折腾,
你要尽快行事,协助进城了的百姓回去,
并将疏散去远处的百姓尽快收归原籍,不得有误!”
蒋六也应了一声,毫不犹豫转身离去。
叶麟秋对另一位得力的锦衣卫说道;
“吴七,现在我们锦衣卫手上的银钱归你管理,
我要在明年春耕以前,京城周边的田地全部成为皇上的私有地,
只按常租分派给那些自耕农民,解决周边土地兼并!”
哪怕这些锦衣卫对叶麟秋的命令是绝不会有异议,
吴七听到这话脑子多少还是愣了那么一会,
不过两秒钟后,他还是毫不犹豫地应了一声,
召集剩余的锦衣卫急冲冲离去。
叶麟秋多少松了一口气,转头看向乔清羽的时候,
突然有好几名轻功了得的高手赶了过来,
叶麟秋只能再看过去,却是诸葛毅带着诸葛明、诸葛萱,
还有一些六扇门里的顶尖高手赶了过来。
诸葛明看着一地死尸,脸上多少有几分惋惜之色:
“啊,正所谓谈笑渴饮匈奴血,
看来我们因为那边的防务,错过了一场好戏啊。”
诸葛毅正色道:
“明儿,休得胡言,我们身为朝廷与武林之间的纽带,
如此杀戮染血之事,只能顺势而为,绝不能引以为乐。
麟秋,我等未能助此一阵,却是抱歉了。”
叶麟秋连忙回答:
“无妨,不是泰山大人相助,就我这些人守了东顾不了西,
哪里守得住这么多天城池?泰山大人功劳不小,
我必定会奏明皇上,论功行赏的。”
诸葛毅哈哈一笑:
“麟秋你说笑了,诸葛家在六扇门已经位尊之极,
只要能为一个稳得住天下的朗朗乾坤效命,就十分好了,
那些官场上的赏赐我们还是不惹为妙,
这次事发突然,多日来你还不曾和萱儿圆房呢,
今天打破胡虏,正是天大的好日子,我看今天正好将萱儿托付于你了。”
饶是诸葛萱是个万分放得开的女孩,听这话脸也红了,说:
“爹爹怎么能这样说呀,是不是怪我私自离家了!”
叶麟秋看天色都大暗,马上就入夜了,有些尴尬地笑道:
“如今天色已晚,这喜酒只怕要明天才能补办了,
只是泰山大人和萱儿不介意,叶某这就要带她回去咯。”
诸葛家的人虽然为朝廷效命,可江湖气也是十足,
不是因为女真人来得急,当时事情也就办了,
这时候哪里会太多做作?把诸葛萱交给叶麟秋,
诸葛毅六扇门中因为这次守城,也积累了不少事物,
就领其他人匆忙离去了,只剩下叶麟秋一脸尴尬地站在两位女孩中间。
乔清羽十分淡定地说:
“既然其他事情都安排好了,咱们是不是先回去了?”
叶麟秋心中多少还是对她有些愧疚,这时候倒是挺听话,
连忙接口道:
“不错,这战场血腥味确实太重,
还是交给那些禁军处理,咱们先回去吧。”
一边走,乔清羽突然说:
“麟秋,我听说当时你杀个青石都是让太监出手,
自己手上不愿沾染血腥,刚才杀意突起,连杀数百女真人,
还以为自己有些入魔了呢,却没想到你居然一口气杀了这么多。”
叶麟秋严肃地说:
“虽说我也不懂这些练武修心的道理,
但这世上练武境界极高的人,都有视人如草芥的本事,
心境方面,多少还是要能控制吧,只是有一点,
这些杀戮百姓,侵略我华夏大地的贼虏,我是不当他们是人的。”
乔清羽若有所思地说:
“这也没错,这些家伙披着一身人皮,
却听说哪怕对付女真的血肉同胞都心狠手辣,
还真是连牲口都不如,不过你也是真有本事,
几天前还只能欺凌弱小,烂泥一般的禁军,
今天这一战的表现还真让我意外呢,他们心中居然真有血性!”
叶麟秋叹息道:
“我华夏儿女从三皇五帝到秦汉大唐,
哪一代不是血海里打来的天下?
这一身骨血又有谁没有血性?只是有些腐了心的贼人,
一代复一代用些礼教去磨灭掉他们的血性,
但根在心中,只要略有时机,本来有的不会少的。”
诸葛萱语气有些不痛快:
“你们说这些那些的真好,就是我一点都听不懂。”
乔清羽轻笑道:
“哎呀,忘了今天是你们洞房的日子了,
是姐姐的不是了,麟秋,你看还是赶紧回去吧,
萱儿妹妹都着急了!”
诸葛萱脸一下通红上来锤乔清羽:
“亏你还好意思当姐姐你,居然这样取笑人家!”
叶麟秋种觉得今后的家务事可能没那么顺利,
不过堂堂男儿怎么能为这点小事烦扰?
一边笑着劝解她们两个,就一同回家了,
因为女真人攻城拖延多日,叶麟秋终于在当晚和诸葛萱洞房花烛了。
只是依诸葛毅的性子,要一切从简,他们也只在卧室门口点起一堆红烛……
第二天一大早叶麟秋就去了早朝,
这些天一直惶惶不可终日的文武百官们还是都上朝来了。
憋了这么多天,他们一直尝试私通女真人,
但寇八卦对他们的态度却始终十分恶劣,
有一说一,任何一个君主对这种大臣也友善不起来嘛。
礼部尚书李韦均看这么多天一直守城没来的叶麟秋也来了,
估计战事是艰难了,经过多日内心挣扎,终于上前奏道:
“启禀陛下,这女真围城已数日,禁军战事未有突破,
只怕凶多吉少,微臣建议迁都以避其锋。”
这个念头许多大员的脑子里都产生过,现在有人当出头鸟,
那一个叫人人跟风,王弼策连忙接上:
“不错,好汉不吃眼前亏,与其被围在京城,
不如将暂避南城,那边本来就是开国之都嘛。”
刑部尚书张住协一看,虽然皇帝他不当回事,但寇八卦入主,
他们这些能还能不能把持天下就难说了,
虽然这么久一直当朱由启和叶麟秋是眼中钉,
可这当真大敌当前,还是觉得保住朝廷的好,急忙跟上:
“王大人说的对,那些女真人连他们骨肉同胞都能生吞,
真破了城咱们都是凶多吉少,南城藩王那里有兵有将,
我们这还有些人马,完全找个机会突围出去。”
朱由启眼神冰冷,尽管大臣们各自掌权,没多少实权给他,
但一旦真迁都南城,那地方却是别的朱姓藩王的地盘,
他这个皇帝就真连挂名都挂不上了,而这些所谓大臣盘根复杂,
各自关系很难动摇,不出什么意外该做什么官就是什么官,
便沉着声音问:
“当年成祖迁都京城,为的就是这一天天子守国们,
如今山海关被绕过,贼寇一日围城,咱们就这么迁都了,
不知道身为大明的君臣,却有什么面目去见列祖列宗?”
李韦均苦笑着说:
“话也不能这么说啊,这女真人真打了进来,
那可是玉石俱焚,滥杀无辜,谁也难幸免啊,
俗话说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嘛。”
许多官员这么久没能和寇八卦沟通好,都纷纷怂恿迁都了。
冷眼旁观许久的叶麟秋终于开口了:
“陛下,各位大人,叶某觉得,不必迁都!”
那几位尚书大人异口同声地问:
“又是你叶麟秋!当时就是因为你得罪了赵正直,
才让这家伙暗自引女真人入关的!如今赵正直依然在逃,
这围城也不知何日得解,你倒是说说不迁都还能怎么办!”
叶麟秋微微一笑:
“因为叶某虽然只是个三品指挥使,
却是个堂堂大明的男儿,为得就是继承当年成祖之愿,
要同陛下一同坚守国门,为社稷效死力!”
王弼策吼道:
“你这竖子兵法不通,兵书又读过多少?
你强骗了我兵部兵权,导致守城吃亏不说,
如此又放大话在此!我倒要看看今天你除了一张嘴还有什么!”
叶麟秋神秘一笑:
“王大人有所不知,有志者,事竟成嘛。”
王弼策都要气疯了:
“那就看看你这个志能救得了谁了!
现在你觉得应该怎么办,你说,你倒是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