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植一脸无辜地转过头:“不是你说的,有人闹事的话,大牢伺候?”
朱桢抹了一把额头,心想这个小老弟未免也太过白痴了吧。
这件事之后,再也不要理这傻蛋了。
朱桢道:“把这些人都放了。”
朱植不解:“放了他们,他们继续闹咋办?”
朱桢道:“法不责众这个道理你不懂?”
“抓这么多人进来,他们会怕吗?”
“你的大牢,装得下这么多人吗?”
朱植抬头看了看房顶,嘴里嘟囔着:“法不责众,什么意思啊?”
朱桢无语:“简单点说,就是他们这些人闹事,你不能全部抓进来。”
“抓几个带头的,其他人自然就怕了。”
“你现在把所有人都抓了进来,大牢里热热闹闹像个菜市场一样。”
“你看看这些人,他们害怕吗?”
朱植看向牢房里,一个个乐呵呵地,好像真的不怎么害怕。
“放人,放人!”朱植招呼道。
随后,好几千人,就这样大摇大摆地从大牢里放出来了。
这傻逼,真是把大明的脸都丢尽了。
朱桢心中暗骂不已。
等到这群闹事的刁民都被放出去之后,朱桢看见牢房尽头,是一个铁门。
铁门从上到下都封得死死的,只在底下,留了一个放饭的缺口。
铁门这种构造,在大明,可不是轻易会使用的。
管事打造这样一个铁门,都需要花费极大的人力、物力。
因此,被这扇铁门关注的人,一定不一般。
朱桢问道:“那里面,关的是什么人?”
朱植显然也不知道,他叫来狱卒:“六皇子问话呢,那里面,关的什么人?”
狱卒点头哈腰,一副狗腿子的样子:“回六皇子,自打小的来这里当值一来,那人就被关在里面了。”
“至于里面关的到底是谁,小的也不知道。”
“只是和其他犯人一样,定时送去吃食便是了。”
朱桢道:“把门打开!”
狱卒却十分为难:“小的,没有那扇门的钥匙。”
什么?居然连看管大牢的狱卒,都没有钥匙。
看来那大牢里关着的,应该不是普通人。
以朱桢的实力,想要暴力打开大门十分容易。
但是想要重新打造这样一座大铁门,以如今辽东的情况来看,实在是困难。
因此,朱桢也不好轻举妄动。
“里面的人,还活着吗?”朱桢问向狱卒。
狱卒道:“活得好好的呢。”
“每天送进去的牢饭,都吃得干干净净。”
朱桢走上前去,在敲门上敲了敲。
实心的,十分厚重!
“里面的人听得到吗?”
谁知,里面的人竟然回话了:“听得到,我是被关了,不是聋了。”
朱桢问道:“你是何人,犯了什么罪被关在这里?”
里面的人答道:“我也不知道我是谁,我没有犯罪,却还是被关在了这里。”
朱桢又问:“那你想出来吗?”
里面的人答道:“我想出来,就能出来吗?”
“这世上的事,是你想,就能如你所想吗?”
朱桢站直了身子:“你要想出来,只需要告诉我,我可以毁了这铁门,将你放出来。”
朱植见朱桢要毁坏铁门,正欲开口。
朱桢抬手,示意其闭嘴。
里面的人沉默了片刻,随后说道:“最近真是奇了怪了,几十年没个人来看我。”
“最近这几天,老是有人想要弄我出去。”
“可是出去后,又能怎么样吗?”
“不过是从一个牢里,进入另一个牢里。”
“老头子我,不出去了。”
随后,便是长久的沉默。
朱桢眉头一皱,转头问向狱卒:“前几天有人要救他出去?”
狱卒吓得连连摆手,说话都结巴了:“咱这大牢虽然地方不大,但是看管得却是十分严格。”
“从来没让任何无关之人进来过。”
“这老头一直关在这里,从没有人来探望过。”
“最近几天,更没有。”
“我想是这老头被关得太久,产生臆症了。”
朱桢想了想,这里面的人,一定不简单。
就算自己现在放其出来,也未必能从他的口中听到实话。
不如把这件事上报给朱元璋,从他那里,看看能不能知道这个人的秘密。
还有,他说前几天有人说要救他出去。
一个被关了几十年的人,早不救,晚不救,偏偏在自己来到辽东之后,跑来救人。
莫非这件事,和自己也有关系?
带着种种疑惑,朱桢转身对狱卒说道:“照顾好这个人,别让他死了。”
狱卒应和着:“六皇子放心,就算是小的死了,也不会让里面的人死。”
出去的路上,朱植问道:“六哥,一个犯人而已,你干嘛那么上心。”、
朱桢道:“若是普通犯人,不会造这么一扇大铁门给关起来。”
“里面的人,一定十分重要。”
“我要飞鸽传书问问父皇,看看他是否知道里面的内情。”
朱植随即闭嘴,然后主动说道:“六哥,跟我回辽王府,我给你去弄信鸽。”
回到辽王府邸,朱植弄来了信鸽,朱桢将这件事写在纸条上,然后用信鸽传到应天去了。
要说这大明哪里都好,就是这通讯未免也太不方便了。
这要是放到现在,直接给老朱打一通电话过去,自然就明白了。
没办法,朱桢虽然是一个穿越者,但还没牛逼到可以发明电、电话、通讯卫星等一系列现代科技。
系统给他的,仅仅是一本牛逼到爽上天的功法。
朱桢放出信鸽后,只能静静等待朱元璋的回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