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睡觉？”
林凯看到牛二的眼睛问道。
暗道不会吧。
这家伙，这几天还真的就，一直盯在这里？
“大人，我只是昨夜没睡，之前都是我晚上盯着，白天我让其他人盯着。”
牛二解释道。
“你要和我禀告什么？”
林凯坐了下来，要了碗茶汤。
牛二不敢挨着林凯坐下，只好站着。
那茶棚伙计看的好奇。
这牛二他可是认识的。
却想不到这牛二，在这林凯面前，跟个孙子一样。
“大人，昨晚三更时分，有一个男的，鬼鬼祟祟的进了那女子屋中。”
牛二说道。
林凯皱眉，那女子是暗娼，有男子进屋，也很正常。
“你想说什么？”
林凯问道。
“大人，你想啊，那女人楼下才出了命案，这才多久时间？哪个男的敢去？”
牛二问道。
“哦？”
林凯诧异的看了牛二一眼。
这牛二想的，到是实际。
楼下才出了命案没多久。
估计还真没有人敢去楼上，照顾那女人生意。
毕竟这时代的普通人，还是讲一些晦气了。
“所以大人，那男的黎明时分，出来后，我就跟着他去了。”
“这么说，你知道那男的是谁了？”
林凯面色一喜。
说不定还真是一个突破口。
“是，小人知道。”
“赶紧带我去。”
林凯随手抛出一两碎银子，吩咐牛二带路。
茶棚老板，看着那银子，内心好是惊讶。
他开始还在想，今儿天碰到牛二。
不被欺负就万事大吉了。
却不想两碗茶汤，竟然还能得一两银子。
冲着林凯的背影，这茶棚老板连连作揖，口中不住的感激。
“父亲，他们应该是查那案子的？那人应该是官府中人。”
茶棚伙计，刚刚听了个大概。
“住口，这种事情，给我咽在肚子里，谁也不可提起。”
茶棚老板呵斥道。
林凯此时跟着牛二，转了几条街。
到了一处民宅。
“大人，就是这家，我刚刚还打听了一下，这户人家，就那男的一人在。”
“恩，很好，你还打听到了什么？”
“大人，那男的之前在城中吉祥酒楼当伙计，这几天好像没有去了。”
“牛二，做的不错，等下让他揍他的话，你敢不敢？”
“大人，这种事情，小人手到擒来。”
牛二笑道。
他这几年，不知道和人打了多少架了。
还真没有不敢动手的时候。
“恩，跟我进去。”
林凯说着，变带着牛二进了屋子。
这是一处很简陋的民宅。
也非是上下两层那种。
就一个平房。
外面一个桌子挨着一张床铺。
里面就是厨房了。
“你们是谁？”
那男的在厨房，应该是在弄饭食。
听到外面有动静儿，急忙跑了出来。
看到林凯和牛二，吓了一跳。
“认得爷爷吗？”
牛二张牙舞爪的问道。
“你，你是？”
这男子，竟然不认得牛二。
也不怪这男子。
他在酒楼当伙计，牛二也不敢去酒楼撒野。
不认得牛二，也再正常不过了。
“小子，你竟然不认得你牛二爷爷？”
牛二直接一脚，就把这男子踢翻在地。
“我让你揍他，你再动手。”
林凯看的无语。
知道牛二是想在自己面前，表现自个儿。
所以林凯，也不好说什么。
“是，大人。”
牛二乖乖的退到了林凯的身后。
“你，你们到底要干嘛？”
这男子面露惊骇之色。
“你杀人的事情，已经败露了，自己招了还是我让这牛二严刑逼供？”
林凯直接开口吓唬道。
审讯，本就是心理攻克。
牛二这时候，也很配合的，揉了揉拳头。
“你，你说什么，我什么杀人？”
这男子惊慌失措的问道。
林凯一看这表情，心中就有了百分之五十的肯定了。
林凯心中突然暗道一声遭了。
忘记了那女子名字了。
转头盯着牛二。
牛二莫名其妙，此时有配合啊？
难道要我动手？
牛二也一双眼睛无辜的盯着林凯。
“顺天府抓的，那女子叫什么？”
林凯眨了眨眼睛，开口问道。
“哦，大人，顺天府抓的那女子，叫李佩竹。”
牛二恍然大悟。
林凯赞赏的看了牛二一眼。
这牛二不算白盯梢，至少还知道打听人家的名字。
“李佩竹，你还有何话说？”
林凯对着面前这男子问道。
“我......”
这男子一脸死灰，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来。
“哼，本官就知道，你们先是用奎宁，杀了那人，是也不是？”
林凯猜测的问道。
也不知道安道全说的，是不是对的。
不过也只有试一试了。
“大人，都是那李佩竹的主意，和小人无关啊。”
到底是普通百姓。
一吓唬，直接就诈出来了。
此时连牛二，都暗自佩服林凯。
三句话，直接就让人招供了。
不过自己却没有了表现的机会了。
“你们把人用奎宁药死后，又捅了几刀麻痹官府的判断，还故意把银子留一些在包袱里面，人官府以为不是谋财害命。”
林凯继续说道。
这男子已经面色惨白。
林凯说的，竟然全对。
“大人饶命，饶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