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娇听闻刘彻来了,全身都紧绷起来!
她生怕刘彻这是带着宫卫来兴师问罪了。
还没等陈午和馆陶开口,阿娇便声音颤抖道:“小婵,太子可有带人前来?”
小婵垂着头,回话道:“太子身边只有郭舍人。”
阿娇闻言有些茫然,刘彻只带了个黄门太监?
这应该不是兴师问罪吧?
自己阿翁是什么本事,阿娇最清楚!
等闲几个壮汉都近不了陈午的身。
刘彻若只带着郭舍人,恐怕降不住陈午。
陈午早上练剑还未更衣,见状便道:“引太子去正殿歇息,我换了衣服就来。”
他转头看阿娇梗着脖子朝院外看,便又轻笑道:“乖女若是想去见你表哥,直接去就好。”
“自己家里,没那么多避讳。”
阿娇闻言,小脸立刻红扑扑地。
害羞地应了一声,便跟着小婵出了院子。
陈午看着阿娇柔弱无骨的背影,叹了一口气。
“唉,女大不中留啊!”
馆陶在一旁“咯咯”笑了起来。
“夫君真是心偏到哪里去了?”
“陈须和陈蛟去了封地堂邑许久未归,不见你念叨。”
“阿娇去看看彘儿,你倒感慨起来!”
陈午拉着馆陶走近屋内,馆陶取出干净衣衫服侍陈午换上。
馆陶虽贵为长公主,但伺候夫君这种事,她一向是亲力亲为。
“男孩怎能与女孩一样!”
“陈须和陈蛟未来是要给他们妹妹做后盾的。”
“若是不吃点苦头长点本事,上了战场恐怕要吓得哭起来。”
馆陶本来在给陈午系束带。
听到这话,手顿了一下,低声道:“夫君想的太远了,朝中多的是大将军。”
“程不识,李广镇守边塞,我看都挺好。”
“哪用得着我的两个儿子上战场?”
不希望子女上战场冒险,古往今来每个父母都一样。
但他陈午的儿子,决不可做懦夫!
选择系统还未激活时,他便着力将两个儿子培养的有勇有谋。
不管陈午对这大汉的天下,未来有什么打算!
阿娇嫁给刘彻成为皇后这步棋,肯定是要走的。
她若有两个强势能打仗的兄长。
便不会让卫子夫依靠卫青的本事,取代她上位!
卫子夫与阿娇相比,出身不及,容貌更不及,这样的女人凭什么能得到汉武帝真爱?
不过是男人的一时新鲜,还有她背后站着的两尊军神。
卫青和霍去病!
倘若陈须和陈蛟有卫青霍去病的本事。
阿娇作为皇后的地位便更稳固一些!
所以对于馆陶的这个想法,陈午只能避而不谈。
他转移话题道:“不知道大郎和二郎走到何处了?”
馆陶嗔怪:“你这个当阿翁的,真是一点不关心儿子。”
“前几日收到的信,说是已经准备启程了。”
陈午点点头,三千黑甲军已经被他放在了封地。
若是陈须和陈蛟还没走,估计能一见赳赳老秦人的风采!
馆陶蹲在地上给陈午整理衣摆,陈午站着一动不动十分受用。
若是让外人看到跋扈嚣张的长公主,居然肯蹲下给男子整理衣衫,估计会直接惊掉下巴!
“夫君可知太子为何一大早就来了?”
陈午知道,馆陶早上出去群芳馆,肯定知道了什么消息。
而且这个消息还十分劲爆,与太子有关!
本来想在陈午面前卖个关子,没想到陈午拢了拢袖子。
直接道:“是不是梁王要进京了?”
馆陶惊讶地看向陈午。
梁王进京的事情,是窦太后昨夜定下的。
诏令还没出未央宫,陈午何以知道?
“夫君怎么知道是梁王进京?”
陈午最后抚平额前的碎发,淡淡道:“我猜的。”
“陛下身体时好时坏,窦太后从未断过立梁王为储君的心。”
“如今陛下卧床不起,太后肯定触景伤情想到小儿子。”
“情势不明,将梁王叫来京城,以不变应万变才是良策。”
听到陈午的分析,馆陶看着自己的夫君,眼里光彩连连。
她总感觉近来陈午变了!
但却说不出具体哪里有变,如今听陈午分析朝堂局势,终于反应过来。
以前的陈午锋芒内敛,现在却有利刃出鞘的趋势!
馆陶觉得,这样的陈午更加让她痴恋!
她仿佛时刻都能看到陈午在散发魅力。
馆陶还在花痴,又听陈午道:“当然,梁王进京是必会发生的事情。”
“我只是不确定他何时会来,但看刘彻一大早就登门。”
“我就知道,太后的诏令今日应该会发出!”
“梁王既来,刘彻这屁股就坐不安稳。”
“他不赶紧上门来找你想办法,还能如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