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不言。
寝不语。
庆瑜憋得太压抑了,饭后与秦可卿小叙一会儿。
补了些香糖果子、糍糕等甜点,说了一些闺中话,这才告辞离去。
再不走,他怕把持不住了。
“天都要黑了,你往哪里去呀!”
“不如……不如住下……”
秦可卿似有些舍不得。
“我回一趟荣国府,把事办妥当了。”庆瑜坦坦荡荡道。
“你回去……他们不会欺负你吧?”
秦可卿娇俏的模样,令人心猿意马。
“下个月就要可儿大婚了,荣国府的事儿,怎么也要平了。”
庆瑜心中拎得清。
怎能委屈了小娇妻?
大婚。
人生就这一回。
不能让金陵的世家公卿,给看轻了。
“宁国府与荣国府一体,你打了贾珍,荣国府的老爷们如何容得了你?”
秦可卿素手抓紧庆瑜的衣裳。
她只想平平淡淡地生活,何苦招惹那些高门大户?
“下一次见了这杂碎!”
“我还打他!”
庆瑜义愤填膺,神色慷慨激昂。
“别去。”
“好端端的谦谦君子,何苦为了我遭这样的罪孽。”
秦可卿抱紧庆瑜,潸然泪下。
庆瑜抚着她的背,触感仿佛能够透过轻纱。
秦可卿瘫软如棉一般。
“都依可儿,你别哭了好不好?”
“当真?”秦可卿破涕为笑,脸若梨花。
“我庆瑜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
“舍不得骗可儿。”
庆瑜连哄带骗,可算是将秦可卿安抚好了。
他刚出门,暮色已降。
沿街一排排灯笼映照着夜色,衬托金陵的醉生梦死。
“贤婿,我已命管家打理了一间客舍,要不住一晚?”秦业盛情挽留。
他身后跟着一名怯生生的公子。
眉清目秀,粉面朱唇。
怯怯羞羞地,有些女儿之态。
正是秦钟。
这种人。
真是极好的玻璃碎片。
怪不得会被金荣污蔑与贾宝玉不清不白。
再加上贾宝玉也是妙人。
庆瑜见了恐怕都要怀疑。
不怪金荣传谣。
“多谢岳丈好意。”
“小婿还有要事在身,改日再聚。”
庆瑜主意很正,做事也是萧萧肃肃。
秦业不好继续挽留,叮嘱一声道:
“路上小心!”
“好嘞!”
庆瑜走在夜色下,径直回到了荣国府西角门。
天色已晚,门都关了。
只不过庆瑜没管这么多,“砰砰砰”地敲门。
“谁呀!谁呀!”
门役一瞅。
竟是庆瑜。
不禁有些阴阳怪气。
“哎呦,这不是瑜哥儿吗?”
“您老人家,从牢里出来了?”
门役的消息,很显然不是很灵通。
这些人,都是势利眼。
来人什么身份,什么地位,他们就什么态度。
庆瑜不过是津港逃荒来的,运气好遇到了贾珠。
这才得了些许运气。
荣国府的仆役,见惯了勋贵,又怎么看得起一位假子呢?
就好像有的人自以为见惯了世面,觉得五千两不多,有钱人洒洒水罢了。
但让他拿出一两银子,都拿不出来,还觉得钱好挣。
荣国府的仆役,就是这样的心态。
庆瑜懒得跟他们讲道理。
讲道理有用,还用拳头干什么?
“去!”
“通报一下政老爷,就说我庆瑜回来了。”
门役嘴角一歪,都快成战神了。
“你只是贾府的假子,还真把自己当荣国府的主人了?”
“怎么,你一个仆役,也管起主子的事来了?”
庆瑜突然觉得好笑,沉声道:“我把你打死了,也就给官府报备一下,你要不要试一试?”
门役一惊,飞出一身冷汗来。
“瑜哥儿您别生气!”
“小人这就去给您通报!”
门役飞溜而去,告诉了周瑞家的。
周瑞是荣国府的男管家,也是冷子兴的岳丈。
依托着荣国府,倒也有些权势。
他巡视了荣国府一番,正准备回去歇着,突闻门役来报。
陡然吃了一惊!
周瑞不敢怠慢,整了整衣装,来到西角门。
“瑜哥儿。”
“政老爷正生着气,这时候恐怕要歇着了。”
“没有正经事,谁也不敢打扰啊……”
庆瑜倒没有为难他,只是寒声道:
“今儿个我走容易。”
“戴内相明儿个恐怕要不高兴了。”
周瑞一惊。
知道此事深重。
他恭恭敬敬地将庆瑜迎进来,领着到荣禧堂。
“瑜哥儿您先在这等着,我去通报政老爷。”
周瑞去往贾政的书房梦坡斋,惊起了一阵雷霆之怒。
“这孽障还敢回来!”
“没我的命令,你怎么就放他进来了?”
“还有没有规矩了?”
周瑞忙附耳,贾政在听到“戴内相”时,已是一惊。
瞬间镇住了脾气。
……
【ps】
本书默认贾宝玉比贾兰大几岁,所以贾珠去世,贾宝玉是在的。
以后各种设定的问题,我就不解释了。
女的年纪就不要问了。
只有两种。
可臊。
不可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