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望楼观战的徐达等人,看着冲入敌营的明军骑兵,皆是满腔惊喜振奋。
徐达豪迈地感慨道:“我大明军中猛将辈出,又何愁四方不定!”
“是啊!彼辈之勇猛,不亚于常遇春!”东平侯韩政附和道。
徐达点了点头,表示认可他的说法,再次问道:“没人认识他吗?”
“如此勇武之人,不该籍籍无名才是,他究竟是何人的部将?”
亲卫徐虎,乃是弓箭手出身,目力极佳,他认出了对方的胯下良驹。
“这……难不成是晋王殿下吗?”他心中喜忧参半,吞吞吐吐道。
诸将闻言,不觉心中大骇,赶紧揉了揉眼,再次仔细地去辨认。
有人脱口而出道:“那人胯下的战马,好像就是晋王所乘的御马!”
“不错!那战马正是殿下的御马,我也认得……错不了的!”
“肯定就是晋王殿下,否则以对方的勇武,早就名扬军中了……”
“……”
听到诸将七嘴八舌的分析,徐达已经确认对方就是晋王殿下。
他心中百感交集,既为晋王之勇武而惊喜,又为其安危而担忧。
晋王虽有霸王之勇,但战场凶险万分,什么情况都可能发生。
若……若晋王遭遇不测,自己如何向陛下交代?如何向妙云交代?
“徐虎,你带我的亲卫,前去接应殿下,务必将他安全带出!”徐达当机立断道。
望楼上的诸将,听闻徐达的军令,方才从震撼中回过神来。
他们望着远处敌营中,正在屠戮鞑子的晋王,不禁冷汗直冒。
倘若晋王陷在敌营中,以陛下护短的性情,他们唯有以死谢罪!
东平侯韩政,看着徐虎冲下望楼,进言道:“大帅,我也带兵过去吧!”
更有人提议道:“大帅,是否要全军出击,尽快结束这场战事!”
徐达虽不想晋王出事,但令全军出击,显然是招昏棋,万万不可取。
且不说什么杀鸡焉用牛刀,单单是眼前的地形,就难以摆开全军。
他摇了摇头,说道:“传我将令,命吉安侯陆仲亨,加快攻势!”
随着将令的下达,数名传令兵,冲出中军营寨,直奔陆仲亨而去。
而鞑子的军营当中,已然因晋王朱棡等人的冲击,乱作一团。
数百名鞑子亲卫,手执各种兵刃,不断夹攻朱棡等人,却收效甚微。
他们摆不开阵势,只能采用车轮战,数十人往上冲,却根本无济于事。
冲至朱棡身前的鞑子,很快就被他们斩杀,沦为一具尸体。
鞑子的尸体不断堆积,几乎要形成一堵墙,阻止了其他人的进攻。
朱棡一边手刃鞑虏,一边看向营中的望楼,对身边的同袍喊道:
“狗蛋儿,你们在此挡住他们,我去望楼上杀死鞑子统领!”
说罢,他一跃而起,踩着自己的马背,借力跳出重围,杀向望楼。
此时,跟随他攻入敌营的三十余骑,仅剩下不到十人,死战不休。
“千户,您一定要杀死敌将,插上咱明军的旗帜!”狗蛋儿大喝一声,替他断后。
朱棡冲出重围,踩着敌军的脑袋,一路奔出数十米远,终于来到望楼下。
守卫望楼的数十名鞑子,看着浑身是血,宛若杀神的晋王,惊恐万状。
为首的一名百户,颤颤巍巍地威吓道:“你……你不要过来啊……”
“玛德!说得什么鸟语,老子听不懂!”朱棡吐槽一声,便杀了过去。
他一口气斩杀五六名鞑子,余下的人就不停地后退,做鸟兽散。
望楼上的万户哈丹巴特尔,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心惊胆寒。
他抽出自己的弯刀,对身边的几名亲卫,叫骂道:“混账东西!还愣着干什么?”
“谁能杀死他,本将赏他黄金千两,再封他做军中的千户!”
然而,亲卫们也并非傻子,眼看大军败局已定,做千户还有何用?
几人互相看眼对方,谁都没有走下望楼,反而龟缩到万户的身后。
哈丹巴特尔,既恐惧又愤怒,直接挥刀砍死一名亲卫,威吓道:
“全给我下去迎敌,谁敢抗命不遵,老子现在就杀了他!”
在哈丹巴特尔的逼迫下,亲卫们惶恐惊惧,心头升起邪恶的念头。
有人提议道:“反正都是死,还不如杀死万户,向敌将求饶!”
话音刚落,就有人响应,挥刀砍向万户,只可惜准头不好,只砍下他的左臂。
万户连退数步,靠在望楼的柱子上,怒不可遏道:“该死的奴才,你们竟想弑主!”
说话间,他强忍着剧痛,挥动手中弯刀,左右乱杀一通,想拉几个垫背的。
愤怒的亲卫们,将其围在中间,齐齐举起弯刀,准备将其砍为齑粉。
刚刚登上望楼的朱棡,看到眼前的一幕,急呼道:“不要杀死他!”
不懂汉语的鞑子亲卫,并未能及时收手,还是将万户砍死。
随后,他们丢下手中的兵刃,全都跪下来,向朱棡投降求饶。
“卧槽!老子的经验和积分,就这么被你们给吞了?”朱棡怒道。
为了弥补自己的损失,他也只得将屠刀,伸向投降的亲卫们。
鞑子亲卫们,自死都没明白,自己已经投降,为何还会遭戮!
伴随着耳旁不断响起的系统提示声,朱棡将望楼上的帅旗砍下。
旋即,又从腰间取出明军的赤红旗帜,插到敌军的望楼上面。
做完这些事情,朱棡朝着望楼下,喊道:“全都住手,投降者免死!”
敌营的数百名鞑子,虽然听不懂朱棡的话,却能看到望楼上的旗帜。
象征他们北元的旗帜,已经被砍落在地,取而代之的是明军的旗帜。
这也就意味着,万户哈丹巴特尔已死,此战再无任何的转机。
狗蛋儿看着陷入呆滞的鞑子,用鞑语怒吼道:“投降者免死!”
面对可能存在的生机,不断有鞑子抛下兵刃,跪倒在地上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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