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确实和那位李学长身上的一模一样。
这具身体原先的主人是荣城大学大四的学生，他穿着校服搞直播，其实是为了打造人设。
毕竟，荣城大学也是全国数一数二的高校，自身也带着一定的流量。
“你有事吗？”林凡重复道。
“是这样的，学长现在在做社会活动。”
李学长从包里掏出一个白色小瓶子，如获珍宝的说道：“这是我推荐的小白瓶，擦鞋贼好使。”
“我们男生的鞋，可容易脏了。你看看你这鞋……”李学长指着林凡的鞋子，乐呵呵地说道，“不是我夸，我给你喷一下，马上就白到发光。”
林凡低头一看，自己的鞋上确实有一块污渍。
大概是他刚才和面店老板对峙，不小心弄到的。
还不等林凡说话，李学长就熟练地蹲了下来。
他先是将小白瓶对着林凡的鞋喷了两下，又拿出一块布擦了擦鞋。
还不等林凡反应过来，鞋上的污渍消失了。
这位李学长是把事情都做到位了，直接开启强买强卖模式。
李学长起身，笑呵呵地问道：“怎么样，好用吧。”
“不错，挺好的。”
“对吧！你今天遇到我，简直不要太幸运。”
说着，李学长就从包里掏出五个白色的小瓶子。
“这宝贝，外面八十一瓶。我看你是我学弟的份上，一百两瓶，两百五瓶。”
“咱学校四人寝，你就买五瓶。多不了，回去给你舍友一人一瓶，这兄弟感情不就来了吗？”
“就算兄弟不重要，送给喜欢的女孩子啊。不是我说，这就是追女孩神器，必须把她们感动哭了。”
李学长把这小白瓶夸得天花乱坠，就是为了把这些东西给推销出去。
说实在的，买一瓶，意思意思就得了。
一口气买五瓶，就算家里有一堆泥娃娃也没有这么耗。
李学长见林凡不为所动，依旧没有放弃，甚至还想冲着直播间开始带货。
试问，谁上大学的时候，没有被学长学姐推销过东西。
且不说价格贵到离谱，那质量也是不忍直视。
直播间的观众不仅没有附和，反而有些怒火中烧……
“死去的记忆突然开始攻击我，我大一的时候买了傻逼学长推销的电话卡，比自己办还贵了二十块钱。”
“这人纯纯就是道德绑架，又是学长又是擦鞋，主播也不好拒绝。”
“原本五瓶二百五，现在五瓶二百元。要我看，这鬼东西，谁买谁是二百五!”
“谁有我惨？我一个男生，花五十块钱，从学姐那里买了一把小皮筋。”
“我查了一下，那个鬼东西，某宝九块九一瓶。学长，是真能骗钱啊！”
“惨还是我们凡哥惨，吃的都是三无产品，还要被校友推销。”
“这些坑爹的学长学姐就该滚出大学，不好好上学，天天出来坑学弟学妹的钱。”
“主播不会买吧？不要吧！有这两百块钱，吃顿好的，不香吗？”
买是不可能买的，这辈子都不可能买的。
虽说林凡现在也是千万级富豪了，但钱这种东西……该省省，该花花。
这种不良风气，林凡绝对不可能助长。
更何况，现在还是直播。
接下来，林凡的行为会被放大，会被广泛传播。
“谢谢，不买。”林凡淡淡地说道。
此话一出，直播间一片叫好。
大家纷纷表示，非常解气。
终于，有人挺身而出，拒绝道德绑架了。
“我都给你擦鞋了，你这样……不买不合适吧，学弟。”
“再说了，你这直播间还开着呢，传出去……对你名声多不好。”
李学长的语气里，充满了威胁。
他是认定了，林凡是个初入大学的毛头小子。
没有社会阅历，不懂得拒绝，这从茫茫人海中对林凡下的手。
毕竟，只有大一新生才会乖乖听话，出入都穿着校服。
像他们这种在学校呆了两三年的老油条，要不是为了好卖货，根本就不可能穿校服。
“第一，我没说要买，别给我来强买强卖这一套。”
“第二，我没让你给我擦鞋，是你非要这么做的。”
“第三，你别给我来道德绑架。我直播间的人都知道我什么德性，我也没二百块闲钱买这些东西。”
“最后，我是大四的，你得叫我学长。”
说完，林凡拍了拍李学长的肩膀，潇洒离去。
李学长的头发被风吹得有些凌乱，人也跟着……有些傻眼了。
他怎么也想不到，林凡不仅不怕他的道德绑架，还是高自己一级的学长。
如此一来……这位不是李学长的学长，也就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