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好香啊,小朵肚子饿了。”
除了炖鸡,林宇还将米缸里剩下的一些米,全都给淘了蒸了米饭。
他原本想做一道黄焖鸡的,奈何食材有限。
好在,家里调料什么的,都不缺。
闻着味,林小朵肚子咕咕直叫。
林宇也忍不住口齿生津,这还只是初级厨艺,等升到中级,高级也不知道是个啥样。
望着林小朵两眼闪闪发光的样子,林宇油然生出一股使命感。
“这就好了。”
拿了两块布,包着,将砂锅炖鸡端到桌子上,林宇一面提醒林小朵,让她不要碰,以免被烫到,一面开始盛饭。
兄妹俩围桌而坐。
林宇捞出一根鸡腿,放在林小朵的碗里,叮嘱道:“慢点吃,小心烫着。”
“呼呼~~~”
林小朵鼓着腮帮子,对着鸡腿吹气,然后用筷子夹起,放进林宇的碗里。
“哥哥,你先吃。”
林宇一愣:“为什么要给我先吃?”
“哥哥是男的,是家里的顶梁柱,哥哥先吃,哥哥吃完,小朵再吃。”
那一刻。
林宇差点泪崩。
他强忍着,又把鸡腿夹了回去:“锅里还有呢,小朵吃吧。”
“哥哥先吃。”
“还是让我先吃吧!”
就在这时,屋门忽然从外面被推开。
棒梗大步流星的闯了进来。
他双眼放光,死死的盯着桌子上的砂锅炖鸡:“好呀,你们两个,偷偷在屋里吃鸡,也不知道叫我。”
说着上前,就要徒手从林小朵的碗里把鸡腿抢走。
“啊呀。”
棒梗忽然痛呼一声,收回手,怒视用筷子打自己手的林宇:“林宇,你胆子肥了,竟然敢打我。”
“打的就是你这只白眼狼。”
林宇目露厌恶。
他跟棒梗年纪一般,都在红星小学上五年级。
说来也巧,两人还是同班。
但是关系并不怎么样。
棒梗就是一个学渣,除了学习差劲之外,打架、逃课、惹是生非方面,还是很优秀的。
别看他跟林宇同住一个大院,可他没少欺负林宇,仗着自己人高马大,他不但强迫林宇给他抄作业,还经常威胁他偷家里吃得东西给他。
“好你个林宇,竟然敢骂我,看我不打得你跪地求饶喊我爷爷。”
棒梗怒喝一声。
提着拳头,朝林宇打去。
别看他娘秦淮茹到处哭穷,张嘴闭嘴家里过不下去,四下化缘,可整个四合院,就他们一家子最是白胖;这么多年,棒梗被傻柱从轧钢厂食堂后厨带回来的剩菜的油水养着,又高又壮,体格比同龄人都要大上一圈,林宇在他面前,就是个弟弟,揍起来,那叫一个得心应手。
本来,棒梗是想偷许家的鸡做成叫花鸡解馋的。
现在,他改主意了,打算把林家桌上的这盘砂锅炖鸡端走。
都炖好了,也省了自己下厨的功夫。
虽然,棒梗不知道,以往任自己拿捏揉搓,被欺负了连屁都不敢放的林宇,为何今天敢这么硬气的顶撞自己。
但是问题不大。
自己拳头比他大。
揍一顿就老实了。
不一会儿。
棒梗喊道:“别打了,别打了。”
“你个小比崽子,以后见着我躲远一点,不然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眼看棒梗爬起来,林宇又是一脚,将棒梗踹倒在地。
两倍于同龄人的身体素质,使得他就算对上棒梗这个孩子王,也能轻易将其打趴,按在地上反复摩擦。
“滚!”
棒梗忍着疼,再度从地上爬起来,灰溜溜的跑了出去。
“林宇,你给我等着,这个仇我要是不报,我就不姓贾。”
没吃到鸡,还被揍了一顿,棒梗窝了一肚子火。
他想不通,为什么平时自己一只手就能轻易制服的林宇,竟然能打得自己满地找牙。
究其原因,是因为他肚子饿了,没吃饭,所以没有力气。
不过那鸡,真的好香。
棒梗再次把视线,落在许家屋外,鸡笼里两只正在打瞌睡的母鸡身上。
【哈哈,爽】
【这棒梗真是没白揍,感觉整个人都通透了不少】
【希望他经常来找我麻烦,这样我就可以经常揍他了】
正在往四合院徒步归来的林伟华,闻声忍不住微微一笑。
看样子,自己这个便宜儿子,找到情绪的发泄口了。
不错不错。
回到四合院,林伟华路过前院,碰到了下班,正在擦拭自己爱车的阎埠贵。
后者见到林伟华,吓了一跳。
“嚯!好家伙,买了这么多东西呐。”
虽然阎埠贵不爱搭理林伟华,但是眼看他扛着一袋米,手上还拎着各种菜,颇为眼馋。
最过分的事,其中还有一块肉,看着得有一斤多!
这年头,猪肉可是稀缺品,普通人十天半个月吃不上一顿,也就逢年过年能吃上。
这林伟华怎么一下子弄了这么多粮食回来?
要知道,他根本就是个街溜子,没有正式工作,一个连月工资都没有人,陡然一下子拿了这么多粮食,任谁见了,都会觉得稀罕。
“叁大爷。”
林伟华打了个招呼,便自顾离开了。
“咦,那不是后院的林伟华吗,他怎么拿了那么多东西?”
叁大妈从屋里出来,好奇的问道。
“这谁知道,他又没有正式工作。”
阎埠贵继续擦拭自己的宝贝爱车。
“嗳,老阎,你说姓林的,是不是干什么坏事了?”
“哼!你见他干过什么好事吗?”
“那他那些东西,你说是怎么来的?”
阎埠贵咂了一下嘴:“反正不是什么正道,不过,他既然敢大摇大摆的扛进来,应该不会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叁大妈叹了口气:“我看见他手上提着的肉了,你说咱家,已经几个月没吃上肉了。”
忽然,她凑近阎埠贵,低声道:“老阎,许家不是到处领养孩子的吗,你说把解娣过继过去怎么样?”
老阎家一家七口,老大虽然结婚了,却没有个正式工作,一大家子全指着阎埠贵的工资过活,压力可以说是相当的大。
阎埠贵眼睛一瞪,呵斥道:“你瞎说什么呢?赶紧给我回屋去。”
怎么说,他阎埠贵也是堂堂一名人民教师,卖女儿,像什么回事?
只是,当叁大妈嘟嘟囔囔进屋,阎埠贵擦车的姿势,停顿了好长一会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