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许白生,拜你所赐!”
许白生的声音里掺杂着悔恨之意,他却享受享受着药水给身体带来的增幅。
小的时候,许白生就励志成为日升之地第一的剑客。
他从小就开始努力修行,从一堆孩子里脱颖而出,慢慢成为南都城的城主秘书。
许白生偶然中结识了一位退休的老师傅,得到了那把陪伴自己许多年的圣剑。
“白生啊,你以后成为了名震一方的剑客后,为师会把最得意的作品给你。”
老师傅的这句话,他铭记于心。
许白生每天处理完繁重的事务后,拖着疲倦的身子,仍然坚持修行。
他在努力着,努力朝那个目标奋进!
而这一切,都在圣剑断掉的那一刻,化为泡影。
许白生不甘心,似乎愤怒地入了魔。
把那些西方教会研制的,在他眼里十分肮脏的药瓶,全部喝完了。
许白生没有退路了,他已经在名义上,是日升之地的叛徒!
然而,这一切的一切,全是面前这个三番五次羞辱自己的男人导致的。
“你疯了?”
白泽不知道那些药水有什么作用,只是觉得许白生体内涌动着一股前所未有的能量。
这股能量,好似...恶魔...
“疯了么?”
许白生低声地说,看着恢复如初的手掌。
他游动着手,动作好像在打着太极。
明明是密闭的武道馆,白泽的头发却被风吹动了,在飘扬着。
他的眼前,是许白生用手搓出的一大团黑雾,从起初只有弹珠大到现在已经有脑袋般大。
白泽能看出,这完全不是日升之地的招式,更像是西方的。
难不成那药水?
他已经猜出一星半点了。
许白生笑得面目狰狞,却在白泽眼中又显得那么可怜。
“去死吧,你!”
黑雾被许白生的手推出,迅速地朝着白泽飞来。
屏障和黑雾撞在一起,相互吞噬着。
两者碰在一起,在阵阵冲击波下,道馆早已没了完整的玻璃。
或许是命运的抉择,他们是天生注定的宿敌。
从两人遇见的那一次起,他们就被死死的绑定在一起。
今天就是分出高下的时候。
“永昼,永夜。”
白泽低吟着,脸上依旧平静如初,在道馆的天空出现极端的天色变化。
时而明亮,时而阴沉。
“这是...神么...”
外面的人开始四处逃散,这场决斗显然是要以摧枯拉朽的结束。
王强一边逃离是非之地,一边回望自己赖以生存的武道馆。
毕生的积蓄全部在那里啊!
他伸出无力的手,想要抓住武道馆...
许白生并不知情,他仍沉浸于自身体内释放的无穷力量中。
黑雾渐渐变大。
“看看天空吧。”
白泽的话很平淡,屏障消失的同时,黑雾也在无声地削弱。
许白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自己体内的力量被莫名的东西压制住了,不管如何释放,都是藏在身体里。
他听着白泽的话,不安地抬起头来。
道馆的屋顶早已不见踪影,留在上空的,是只有极地才会出现的异象。
“不...不可能...”
许白生还在欺骗自己。
白泽摇摇头,纵身一跃,升至半空上,与那天色融为一体。
这一刻的白泽,就如神的降临,令人望而生畏!
地面上的许白生,双腿被恐怖的气场束缚,不能作出行动。
他的眼瞳里,是背着光的白泽。
白泽此刻是孤寂的,看向远处的南都城,有种一览众山小的味道。
南都城太小了,小的已经容不下自己了。
他想结束这场闹剧后,去往帝都城。
“我,白泽,啥也不是,执行裁决异端!”
他一字一顿地说道。
许白生听见这句愚弄的话,脑中是在审判院的那一幕。
一切都是如此神似。
不过,当时的白泽并不是弑神者。
而现在的许白生,的确是异端,与西方教会有关联的异端!
他缓缓闭上眼睛,等着正义的裁决。
许白生累了,累得血瞳也开始暗淡无光,他想念其自己远在异乡的家人。
当年执意要闯出一番事业的男孩,已有几年未曾和家里联系。
“他们还会记得我吗?”
想起过往的云云。
“据说,临死之前,都会走马观花地回顾自己的一生,想不到我的一生那么短暂...”
他自嘲地笑笑。
从天而降的白泽,似流星坠入地面。
整个武道馆被夷为平地,留下巨大的深坑!
深坑底部,埋葬着那个留着寸头的男人,应该只剩下骸骨了...
城主秘书兼执行官,许白生,被神抹除于南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