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子淡淡的叙述着。
顾轻寒知道她这么说,是想证明自己是她的人了,点了点头。
“你叫什么名字?”
白衣女子扭过头,秀朗的眉目中,出现一缕痛色,“杨艳。”
顾轻寒负手走了两圈后道,“以后你就叫念溪,这个三年中,没有杨艳,只有念溪。”
杨艳点了点头,只是心里闪过一抹无奈。如果可以,她真不想为这暴君做事,可她不能不管她们两个。
昨天已经死了那么多姐妹,她绝对不可以再让她们出事。
她不知道她们,居然背着她,跑到宫里行刺,当她知道的时候,飞奔过来,然后姐妹们大多都被当场处死了,只来得及救他们两个,然而,皇宫戒备森严,超乎她们想像,没几下,就被当场活捉。
是她疏忽了,才让这么多姐妹们丧命。
从今以后,她不再是杨艳了,她是念溪,一个俘虏,一个没有人身自由的人。但只要能够救得了她们,别说这三年自由没了,就算要了她这条命又有何妨。
顾轻寒一笑,命人放了他们,并命太医过来治伤。
“你现在还能走吗?”顾轻寒近看才看到,她身上多处刀伤,剑伤,鞭伤,血水染红了她的白衣,却不见她皱一个眉头。
“能。不过是一点刀伤罢了。”念溪应了一声。
“好,那你便随朕走吧。”
念溪脚步不动,定定的站在那里,薄唇吐出一句不容拒绝的话,“容我跟她们说几句话再走可以吗?”虽然在询问,可是那话语中的坚定却是坚不可移的。
顾轻寒点点头,既然想收她为已用,自然得先收她的心。
白衣女子念溪走到她们两人身边,蹲下身,摸了摸她们两个的墨发,看着她们身上的伤势,心里闪过一抹自责,一抹心疼,强忍着泪水道,“以后,你们两个出去后,记住,别进宫,别救我,好好照顾自己,过好日子就好了。”
“这三年,是我心甘情愿跟在她身边的,就算你们救了我,我也不会跟你们走。还有,我不希望有一天跟你们处在对立面,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很会痛苦……”
“杨姐姐。”男子眼眶一红,都怪他任性,拉着那么多姐姐进宫行刺,才会搞成这样,还把杨姐姐拖下水了。
“乖,以后别太任性了,任性是要付出代价的。”
再次摸了摸他们的头,念溪咽下心里的苦涩无奈,转身离去。
不再温声细语,只是平静的吐出一句话,然而这句话却带着千斤重量,“希望你言而有信。”
“放心吧,朕向来一言九鼎。”
随后,顾轻寒当先离去,身后跟着林芳,以前一身是血的念溪。
还有一声声哀凄的男子哭叫声。
终于,走出天牢,在天牢里呆的时间较长,顾轻寒一时间有些不大适应,以袖子轻遮眼睛,避开刺眼的阳光。
“林芳,你带她下去包扎一下伤口,顺便安排一个住处给她。”顾轻寒看着念溪身上的血渍不断往下流淌,眉头一皱,轻声吩咐。
“是,属下遵旨。”林芳躬身一礼,带着念溪返身就要离去,顾轻寒又将她喊住。
“对了,上官贵君昨夜睡得可安稳,身体还好吗?”
林芳有些不明所以,上官贵君跟段贵君昨夜不是都跟您在一起吗,睡得安不安稳,身体好不好,应该问您啊,她怎么会知道。
“陛下,属下不知,上官贵君昨夜不是跟陛下在一起的吗。”
慵懒的身子一顿,上官浩昨天跟她在一起?她昨天不是跟段鸿羽一起吗?
沉声道,“你说什么?”
林芳心里咯噔一下,陛下难道在房里没看到上官贵君吗?这怎么可能?惨了,这下惨了……
“说。”
听到顾轻寒拔高的音量,林芳身子一颤,有些吞吞吐吐的道,“回陛下,昨天酉时之前,上官贵君带着他的贴身小侍进了落羽院,就未曾出来过,而且,当时,就在,就在段贵君的房内。”
顾轻寒脑袋轰的一下,如晴天霹雳般朝她狠狠劈落,身子踉跄了几下。上官浩在段鸿羽的房间?
那昨天,昨天她跟段鸿羽的那场恩爱……难道,全被上官浩看了。
想到这个可能,顾轻寒面色苍白,再也顾不上什么,拔腿狂奔朝着落羽院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