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竹一口茶水就喷了出来。
坐在对面的陆七侧身躲了过去,笑盈盈地看着她。
沈青竹猛烈地咳嗽着。
显然是被呛到了。
同样也被眼前这人惊到了。
你是魔鬼吗?
问这个问题?
哪壶不开提哪壶?
不过想想这人的行事风格和所作所为……
他比魔鬼还要可怕!
沈青竹惊愕地看着他。
脸上终于不再是面无表情。
有羞怒,有尴尬,还有恨不得活剥了他的冲动。
沈青竹深吸了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
她不能冲动,也不能死。
最少是现在还不能死!
还有更重要的事等着她去办。
陆七打量着沈青竹的表情和深呼吸的动作,眼里的赞赏之色毫不掩饰。
女子低头不见脚尖,便已是人间绝色。
很显然,沈青竹就是这样的绝色。
屋里抢来的那个也是!
巧云……
好像还差那么一丢丢,还有待提高!
沈青竹察觉到陆七的神情,皱了皱眉,似乎是觉得自己今天就不应该来。
不,不是今天,是自己永远都不应该来。
除了杀他的时候,这辈子都最好是不要再见到他!
“真是劳烦陆大先生惦记了!”
沈青竹冷冰冰地说道。
陆七笑容满面:“不劳烦不劳烦,练武之人果然不同!”
陆七话里有话。
想到那抢来的女子和巧云那时候,心里暗叹:身体素质就是不一样。
“昨天晚上的事,是你干的?”
沈青竹直接切入主题。
她不想再和这个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家伙再掰扯下去了。
这人做事骇人听闻,说话……也是语出惊人。
果然,陆七面露不解:“沈大当家问的,是哪件事?”
陆七一脸疑惑地看着她。
“我这几天,晚上都挺忙的。”
沈青竹嘴角抽了抽,知道他说的这几晚是什么意思。
“城中县令一家,和高员外全家上下三十余口的事情!”
“哦,你说这个啊!”
陆七恍然大悟。
“没错,也是我干的!”
沈青竹怔怔地盯着他,审视着这个魔鬼,这个疯子。
“你疯了?”
沈青竹冷若冰霜的俏脸大惊失色,还真是他干的!
“怎么了?我一个山贼,打家劫舍什么的,很正常吧?”
陆七不以为然的说道。
“你打家劫舍,什么人都能动的吗?”
沈青竹有些气恼。
这人就是个十足的疯子。
陆七看着面有怒意的沈青竹,突然笑了笑。
“沈大当家……这是在担心我?”
“呵,担心你?我恨不得拆了你!”
沈青竹冷笑一声。
“那你跑来问这事干嘛?”
“李县令是魏国官员,如今被一个山贼灭了满门,你觉得魏国会坐视不管?”
沈青竹冷冷地看着他:“你自己想找死,不要拉着整个两狼山和你陪葬!”
陆七昨晚很忙。
忙着杀人放火,忙着灭人满门。
回来后又在巧云那里忙了一夜。
沈青竹今早得到消息,城里的首富高员外和县令李大人昨夜被人杀了全家。
家里被洗劫一空,房子全都被一把火烧了!
有人看见昨夜两狼山的山贼进了城。
来的时候空荡荡,回去的时候满当当!
除了他们干的,还能有谁!
若是说抢了高员外一家也就罢了,哪怕是杀了他也还不算什么大事。
毕竟是在这乱世之中。
山贼土匪打家劫舍的事情太多了。
可是这两狼山,不知道哪冒了个疯子出来。
把县令一家也全给宰了!
杀县令和杀普通人可不一样。
县令是朝廷官员,是朝廷在这个县城的代言人。
你把县令杀了,那就是打朝廷的脸!
是大逆不道,可以按谋反罪论处。
李县令到死的时候都是懵逼的。
下午刚得知自己妹子和妹夫被人当街杀了,到现在还没找到凶手。
晚上你两狼山的人又跑上门来干嘛?
你两狼山和我县城向来都是井水不犯河水,你抢你的行商,我压榨我的平民。
你发你的财,我赚我的钱!
你不找我事情,我也不找你麻烦。
你好我好大家好的事情。
怎么就来了个疯子杀到县衙来了?
“等着魏国派人来围剿两狼山吧!”
沈青竹看着一脸自得的陆七,咬了咬牙。
魏国派人围剿两狼山,她“青竹”自然是逃脱不了。
之前因为这里地势险峻,官府不愿意花这个代价去处理两狼山。
山里的山贼也都守规矩,从不去城里惹事。
结果现在倒好,来了个疯子,把县令一家都给杀了!
这么大的事,又打了朝廷的脸面,两狼山接下来要面对的,自然就是官府的围剿。
恐怕等新任的县令一到,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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