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牧大概明白这个魂力是什么东西了。
他在恶魔女的记忆片段中感受过。
他现在之所以能看清柳妙柔，源于她对自己的信仰。
这种强烈的要奉献的感情产生了信仰之力，也让沈牧的灵魂更加强大。
强大到沈牧可以看穿柳妙柔，洞悉她所有的一切。
甚至是心声。
但那都需要极强的灵魂强度。
信徒的情感可以强化他的灵魂。
沈牧怀疑恶魔女是不是也是穿越者，竟拥有如此变态的能力。
或许是高于这方世界的穿越者，对它们进行降维打击。
而来自蓝星的他位格更高，又契约了恶魔女……
不过有一点是好事。
恶魔女的仆从会直接信奉自己，可以增加他的灵魂强度。
“这件事还很遥远，还是先解决当下吧！”
“现在开始降临更换灵界吧。”
“还有，以后惩戒信徒，需要先请示！”
恶魔女应声之后，她的投影就消失了。
然后沈牧看到跪伏在地的柳妙柔开始颤抖，很快身体就剧烈抽动起来。
身体蜷缩，表情十分痛苦。
沈牧真怕柳妙柔承受不住死在这里。
当时恶魔女通过自己降临过一次，只是短暂的控制身体释放了一些灵力。
然后借用的是众多精灵，才完成了降临。
就这就让沈牧觉得自己身体被抽空一般，休息了一夜都没有恢复。
而她这次降临，完全借用柳妙柔的灵力。
沈牧都觉得，若不是刚才自己下了命令，恶魔女会不会只为降临，完全不顾柳妙柔的生死。
对于血魔的残忍和诡魔的无情，沈牧认为恶魔女无论哪方面都是集大成者。
等他到了三品，灵力应该足够支撑恶魔女真身现世了。
就在沈牧浮想联翩时，恶魔女完成了降临，并将本体换到了其它灵界。
紫黑色的雾气缭绕，再次展现出她妖娆的的投影。
柳妙柔则瘫软在地，像是被从水里捞出的鱼儿一样。
浑身湿透，张着口大口呼吸。
“主人，萨琳娜感受到这里有特殊精灵，稍后就去感化它们！”
感化……
恶魔女这用词，更加让沈牧坚信这就是邪神。
“我想让她在我面前恢复本性，能做到吗？”
“仁慈的主人，施展信仰之力可以做到。”
“萨琳娜不建议这么做，神的威严不可冒犯，奴仆不得正视神明。”
“卑微的它们只有恭敬的仰视神明，您才能更好的收集信仰之力，强化灵魂。”
“这些仆从一旦恢复本性，将再次降级为普通信徒。”
“您将无法洞悉它们。”
沈牧挥手。
恶魔女投影消失。
此时柳妙柔已经恢复些许力气，再次恭敬跪坐。
沈牧闭上眼，感知解析着柳妙柔。
他还是决定恢复她的本性。
恶魔女那种方式培养出来的狂信徒，不是他想要的。
当他再次睁眼时，看到了笑吟吟的柳妙柔。
“小冤家，可害苦姐姐啦！”
沈牧笑了，这才是那个出现在他梦中的柳妙柔。
“我先去清洗一下，你自便，冰柜里有酒，如果你能喝。”
柳妙柔彻底恢复了往日的神采。
“啊，好痛！”
“我对自己下手也太狠了！”
“一日一百下，可要抽死我了……”
她一起身，牵动了背后的伤口。
这是按照萨琳娜的命令，每日进行自我惩戒造成的。
这时，沈牧发现脑中多了一个白色的光点，不是很亮。
“这是柳妙柔的气息。”
之前只有一个紫黑色的光点，那是契灵萨琳娜后产生的。
“看来这就是恶魔女说的点亮信仰了。”
沈牧没想到他的举动让柳妙柔彻底归附了。
“这才叫感化吧！”
他倒不是同情柳妙柔，只是这种相处方式暂时不方便。
沈牧在房间里闲逛，他有很多事情要问柳妙柔。
之前都不算正常沟通。
只要他想不到，信徒是不会主动禀告什么的。
柳妙柔再次走出时，身着一袭薄纱连体裙，还特意涂了红唇。
看到精致、注重仪态的她，沈牧笑了。
“欢迎你回来！”
“主人，可需您虔诚的奴仆侍奉？”
柳妙柔轻咬红唇，撩起长发。
“别得寸进尺啊，小心萨琳娜惩罚你。”
柳妙柔轻柔一笑，光着脚走到酒柜，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
“你知道太阳圣堂的蕾娜吗？”
“了解的不多。”
“她是这次圣堂来的领队，表面的实力是三品。”
“自由联盟收集的情报认为她只是通过特殊手段暂时压制了境界，真实实力不清楚。”
柳妙柔递给沈牧一盒牛奶。
这是她在沈牧梦中发现的爱好。
“为何要压制实力？”
“各方已达成共识，可以公开探测灰域，但前期不能出现三品以上的武者。”
“还要有合理的身份，所以太阳圣堂那些人去了你们学校。”
“佛塔区的尘寂寺也来人了，刚收到的情报。”
加上柳妙柔在的商区自由联盟综合学院，沈牧已经知道三家顶级学府派人了。
看来云城很快就会乱起来了。
“还有什么势力？”